溫白大口喘著氣,胸腔因為呼吸急促急促的頻率而起伏不定,溫白稍微高揚的頭顱使得他露出凈白線條漂亮的脖頸,每一幀都堪比藝術家筆下濃描重繪的油彩。
他手都在輕微發抖,通紅眼尾絢麗出來的透亮淚花終究是掛不住一般墜落,溫白失焦的眼睛慢慢聚集,漸漸地他哭出了聲,聲調軟綿綿的不成一句話“你怎么、這樣呀”
說話的尾音都還帶著糯軟的哭腔。
他細長干凈的手指捏著紙巾,臉上燥熱到不行,滿臉跟滴血一般顫顫巍巍地想去擦拭顧準的嘴邊,難堪至極的情緒充斥著整個胸腔。
這種事情就連溫白自己都覺得臟。
顧準沒有動作,安靜地等溫白給他揩試嘴角,可能是經歷過一次,所以手腕上沒有一點兒力氣,紙巾輕輕地碰到他的嘴角后很快地便挪開了。
這點兒力度擦擦嘴角倒還行,可是提起牛仔褲拉鏈倒是有點受阻,可能是鏈頭拉得太低,稍微有些兒卡住,溫白自己用勁扯了一下,竟然沒有拉上來。
這令他覺得越發丟臉,于是便急躁了一些,越是用力扯就往拉不上來,不知道是不是褲鏈被褲子邊上的線頭給纏住了。
“我幫你。”顧準手指修長,指節勻亭干凈,指尖輕飄飄地捏住拉鏈頭一點一點往上拉。
白色的棉質布料被慢慢掩蓋,明明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卻顯得有一個世紀那樣漫長,空氣也仿佛因為呼吸急促而稀薄。
溫白今天臉頰泛紅的次數過于頻繁,單單只是一個一個簡單的舉止都能讓他紅得徹底。
拉鏈緩慢被扯上的金屬聲響傳進他耳朵,在本就寂靜無聲的車內顯得尤為清晰刺耳。
溫白將自己都腦袋耷拉得低低的,不肯讓顧準再看到自己羞赧到發紅的臉頰,可透著粉的耳朵極佳地泄露他此刻的情緒。
顧準手指緩慢地且慢條斯理將牛仔褲的扣子系好,把主動權交給溫白,“今天想做些什么”
“不知道。”沉悶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啞意。
顧準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聽說追求人的第一步是將人約出來看電影,再吃飯,然后散散步再送他回家。”顧準停頓一下,“在喜歡你之前,我覺得這種都挺俗的,但是一想到是你,就連令我厭倦的風花雪月都覺得浪漫起來。”
顧準以前不是沒說過這種情話,可是那個時候溫白總認為自己是被他包養的,下意識地將那些誘惑人的情話當成金主的情趣。
一邊覺得開心的同時又萬分難過起來。
兩人打算去看電影,正巧最近有一部科幻片上映,寢室群里葉池和張遙他們都討論瘋了,可溫白對電影提不起一丁點興趣,根本無法加入群聊。
顧準訂好票,買好飲料和零食,他本來想包場來著,可溫白搖了搖頭,仿佛不太喜歡這樣。
電影長達兩個小時,可溫白看了一小半時就困了,昨晚他睡得很遲,盡管早上補了覺但現在仍然覺得困倦席來,雖然屏幕上播放的打斗場景十分炫酷華麗,但是依舊止不住一陣一陣涌上來的綿綿困意。
他腦袋往后仰著想靠在椅背上休憩,可能是因為姿勢受到限制亦或者是椅背靠得不太舒服,清秀的眉頭輕微抵在一起,在一個打盹時腦袋從椅背上滑下來,顧準眼神極小地跳了一下,眼疾手快的用手托住溫白的腦袋。
堪比龜速般將人托到自己肩膀上,生怕把人給吵醒,溫白眼底的青色很明顯,昨晚熬夜的癥狀十分突出。
電影院里漆黑一片,只有屏幕上放映的電影能透出一些微弱的光亮,后座零零散散坐著的情侶注意力全力放在電影上,很少會注意到較為偏僻的角落里有一對同性情侶。
溫白是迷糊之中聽到有人接連不斷起身的動靜下醒來的,他睡得很舒服,手指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可能是因為剛睡醒說話的嗓音比平時還要啞一些,“放完了嗎”
“嗯。”
溫白頗有些懊惱,琉璃般的眼睛因為剛醒而帶有一些水霧,“不小心睡著了。”
“你還記得劇情是什么嗎我只看了前面部分,后面部分不太清楚。”
顧準想了想才回答道“主角死了吧。”他語氣也有點不太肯定。
“啊”溫白被顧準牽著手往外走,神態不解地說“可是葉池說主角最后h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