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準將溫白的袖口邊的紐扣解開,動作慢條斯理地一點一點將袖子卷至手肘,溫白的肌膚很光滑,恍若是潑在桌面上的牛奶一般,細膩,白皙。
他的手腕處卻依然殘留著些許被用力禁錮的紅痕,手腕關節的地方不難看出一些青紫色,是當時想甩來唐盛的掙脫時磕到桌角受的傷。
室內開著空調,穿著衣服不覺得太冷,然而溫白天生體質偏寒,沒了衣服遮蓋的手臂不到一會兒就漫出寒意,讓他忍不住往后縮了下。
“先生,您、您要干什么呀”
顧準將口袋里裝的膏藥拿出來,慢慢擰開,用指腹挖上一小勺,隨后慢慢地在溫白的手腕處推開。
“先生。”溫白紅了臉小聲開口說,“我自己來。”
他欲將被顧準抓住的手腕縮回,沒想到卻被來人抓的更緊,先生微涼的手指觸碰到他的手心,冰涼的溫度傳來讓溫白又開始慌張。
溫白坐立難安,顧準垂下的眼瞼抬起,看他一眼說“別動。”
溫白立刻脊背挺直,仿佛是課堂里認真聽老師上課的小學生,眼睛盯著黑板不敢再動一下。
顧準眼睛專注于他的手腕處,發現他有些僵硬的神態,臉上失笑很溫柔地哄他“放松一點。”
“哦。”溫白徹底泄氣。
腳趾頭也因為內心焦灼的情緒而緊緊的蜷縮。
他到底要干嘛呀溫白心想。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
顧準處理好溫白手腕處的傷后,將他卷上去的袖口放下來,他把手里的藥膏遞到溫白面前,“以后每天記得抹一次,知道嗎”
溫白不知道這位先生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好,但總歸是沒有惡意的。
他凝視著顧準遞過來的藥膏,細嗅之后還能聞到一股中藥特有的清香,不刺鼻聞起來很舒服。
溫白乖乖接過,“謝謝先生。”
隨后起身對著顧準說道“我得出去工作了。”
溫白推著車走至門口時總覺得他的視線還在他身上逡視,這個認知讓溫白心跳加緊,他好奇地想撇過去一眼,發現原本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來到他身后。
距離隔得很近,溫白和他稍微還差一丁點距離就能碰到先生寬闊的胸膛。
這讓他小巧可愛的耳垂紅透了。
溫白覺得有點熱,手指抓著門把想馬上打開門盡快逃出去。
可是門沒有意料之中地被打開,男人的手抵在門上,他力氣很大,溫白和他相比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溫白耳朵動了動,耳垂熏熱的紅色已經逐漸蔓延到臉頰。
“呵。”身側先生在輕笑。
“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他語氣帶著點漫不經心,繾綣的意味。
“我叫顧準。”先生說話間呼出的熱氣淌過溫白的脖頸,溫白腳趾都繃緊。
“希望下次見面,你能夠記住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