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宋鶴卿反手握緊姜郁的手,緊咬著牙關,整個人都在顫抖。
姜郁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那日竹林差點殺了宋鶴卿的女子。
姜郁在初次聽聞鐘離清和青城南派勾結之后,便去青城派探了底。
往日姜郁只負責將祈福紙交于青城觀。
卻從沒有探究過這個地方。
南派長老是一個神秘的女人寧南,北派是寧北,原本兩人師出同門,皆是同一個青城派。
兩百年前,青城派掌門病逝,兩個關門弟子恩斷義絕,分裂了門派。
寧北帶著北派潛入深山不問世事。
寧南依舊駐守青城觀和云秀峰,寧南有個徒弟,便是眼前的寧蕪。
“沒事,有我在你身邊,不會讓她碰你一根毫毛。”姜郁安撫宋鶴卿。
“我相信師父。”宋鶴卿抬起頭眼神篤定,這個世界上,他相信的人只有師父一個人。
姜郁看著站在后柱的寧蕪,眼神泛著涼意,眉眼之間盡是殺伐之氣。
不要說區區一個寧窈,就算是寧南親自來了,也不是她的對手。
只是如今有宋鶴卿在身邊,姜郁也要時刻注意他的安危,想到這里姜郁附在小徒弟耳邊說“等會不論發生什么事,都要先保護好自己,不要管我知道嗎”
宋鶴卿疑惑地看著姜郁,沒有說話,姜郁便拿他的沉默當做回應。
不多時,臺上舒柔的舞蹈變成了劍舞。
拿著長劍的男子,身姿清瘦舒展,動作蒼井有力,看起來有幾分劍術在身。
腳步輕盈,周身浮動著真氣,腳步虛虛實實。
只是初入門煉氣的實力。
姜郁看后搖了搖頭,修真式微至此
區區煉氣便可派來搞暗殺,到底看不起誰呢
不過這人舞劍確實挺好看的。
咳咳這不是重點。
姜郁看著越來越靠近自己的男人,不自覺地將宋鶴卿往身后拉了拉,袖口下的手腕,暗暗蓄力。
可那人靠近之時一個旋轉,后踢挑劍便退回原位,并沒有逾越和刺殺行為。
只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姜郁。
姜郁“”
她這是什么時候又惹到人了嗎不過看著有幾分眼熟。
仔細看那人,似乎是臺下有人對他使了眼色,他姍姍而退。
舞劍快要進入尾聲,也沒有任何差錯。
姜郁無法覺得奇怪,她們到底要做什么呢,神神秘秘。
高臺之上,傳來響聲,姜郁抬頭看去,鐘離清正在拍手,贊賞之情溢于言表。
“善孟家三郎的劍舞果然名不虛傳,柏滄喜歡嗎”
柏滄不咸不淡地道了聲喜歡,既沒有拂了鐘離清的面子,也沒有表現得多歡喜。
鐘離清也沒有怪罪,她站起身,朗聲道:“昨日,宮中的梅花開了,朕便讓人裝飾了一番,正好今夜雪也停了,眾愛卿可愿與我夜游梅林共賞花”
臺下眾臣自然愿意,且不說女君發話了,誰敢不從。
再說,踏雪尋梅,本就是一件附庸風雅的事,文人墨客也是最為喜歡的。
姜郁本想偷偷溜走,但她剛給宋鶴卿系好披風,便聽見鐘離清說“姜愛卿,定要隨我同行。”
姜郁動作一頓,行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