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沒有說話,但眼中的疑惑已經說明了一切。
小姑娘也沒有失落,笑著對身旁的溫云清說“娘,她就是我那日和你說的,在劍鋪很颯的姐姐。”
溫云清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你們遇到的就是姜司命啊,那還真有緣。”
有緣的姜司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們一家人在說啥呢
溫云清拉過自己身后的兒子,笑著說“本來還想讓你們認識認識么,沒想到這兩個小家伙前不久見過姜司命呢,這些天沒少和我說姜司命那天的英姿。”
姜郁“”
活了幾千年了,但是絲毫不妨礙社恐人,尷尬地摳腳腳。
還是找個山頭獨自修煉的那段時光愜意啊。
“多謝令郎君和令千金的夸贊。”姜郁努力揚起嘴角,擠出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姜郁的錯覺,溫云清身后的男子似乎一直在看她。
姜郁抬起頭,四目相對,那男子慌亂的移開眼神。
姜郁突然想到這個人了
這人就是那天她去買劍匣時,柜臺前與黃衫少年起沖突的男子。
原來他就是溫云清一直給自己介紹的兒子。
看起來確實有幾分溫云清的影子,依舊是藏藍色的衣袍,深色壓的人穩重且溫和。
模樣不算出挑,只能用清秀來形容。
但一眼看去很舒服,沒有什么攻擊性,既不像桃仟一樣妖艷,也不像黃衣男子那樣嬌俏。
有幾分千年前男子的儒雅隨和。
身高也不高也不低,和姜郁差不多,中等身材。
不得不說,其實挺合姜郁的口味,如果她是一個正常的凡人,或者眼前的男子真的會成為她的選擇。
可惜
姜郁眼神微沉,可惜她只想斷情,飛升。
主無情道者,先有情,再斷情,姜郁不想讓誰成為自己斷情的工具。
殺夫證道的事,她做不來。
還是不禍害好人家的郎君了。
“謹言,過來,這便是姜司命。”
“司命大人,久聞大名,很榮幸可以見到你。”溫謹言笑得和煦,他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這個人。
“溫郎君謬贊了,在下也很榮幸可以在如此盛宴與你相見。”姜郁拽文,拽得牙酸。
溫云清看著這一幕滿意地點了點頭,“都落座吧,別站著了。”
姜郁重新回到了座位上,還沒有松一口氣,便看到溫云清帶著她的兒女坐在了自己旁邊的位子。
手上傳來暖意,姜郁一驚低下頭便看到白玉瓷酒杯被人移到了她手邊。
“師父,你喝點酒。”
姜郁笑著接過酒杯,淺嘗輒止。
不多時,宮宴開始,鐘離清攜柏滄登場。
賀詞,祝酒,歌舞升平。
姜郁不與其他人交談,只安心的吃吃喝喝。
小徒弟在一旁安安靜靜也不出聲,等到姜郁察覺到身旁人不對勁之時,宋鶴卿已經握緊拳頭,怒目圓睜,隨時要沖上去了。
姜郁連忙握住小孩的手,溫涼的觸感,拉回了宋鶴卿已經快要失去的理智,“鶴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