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城三路的國家級工程同時修建,規模空前,征召民工百余萬,花費錢糧無法計算,期間又因京外行宮以及安置民工家屬,諸多輔城皆需改建擴建,不得不更多募集人員,整個新年國被玉鳥人和玉秋千折騰的無安靜之日,民怨沸騰,工商悲嘆,百姓疾苦難當”吉王府內,某吉王舊部跪在大廳前沉痛念誦近日國民之艱苦,希望能得到吉勿用的幫助。
可惜吉勿用并沒有任何反應,人都沒有露面。
吉槐一直和冬兒坐在偏院門口盯著求見之人,說道“不是不允許外人進出王府嗎,他怎么跑到里面的”
“禁令昨晚已經撤銷。”冬兒說道,“是次妃大人求情的。”
“哦。原來是這樣。”吉槐說,“不過那也不對吧。怎么只有一個人來,不應該是一群才對嗎”
“夫君有所不知,”冬兒道,“玉鳥人陛下這幾年已經把吉王府舊部的官員逐漸分散,多數派往北部和西部,只有為數不多的一些還留在京內。這留下的部分還需考慮是否當值,有沒有空閑。現在京城的貴派官員每天過的特別小心,生怕出錯被田派官員逮到把柄,取而代之。現在是上值時間,沒人敢早退。而且自新天子繼位,咱們吉王府是禁忌之地,玉秋千陛下和玉鳥人陛下不喜父王的事舉國所知,官員們避之不及,生怕觸霉頭,哪有幾個敢來。”冬兒較之六年前成熟不少,已然嫁為人婦的她再不是以前懵懵懂懂的小姑娘。
“京城還剩多少貴派”吉槐問。
“三四成吧。”冬兒說,“都是楊廣林丞相和楊音將軍的嫡系。幾乎沒有父王的人。”
“南境城呢”吉槐再問。
“也不多。”冬兒回答,“吉燕姐姐和柳誨先生對世俗之事幾乎不插手管理,但夫君莫忘記,姚志綱在那。六年前熊峨沒做的事姚副城主這幾年已經辦的非常徹底,能抓的全抓,能判罰的一律判罰。南境城已經是干干凈凈。不過,據說張畔丞相辦公的一個輔城內還存留很多王府舊部。我估計過得恐怕也是膽戰心驚,謹小慎微,不敢造次。”她現在相當于是吉燕的弟媳,自然無需像以前一般稱之“小姐”。
“這樣啊。”話說吉槐其實平時并不關注吉王舊部,否則也不會問別人了解情況,只是今日這個來王府哭訴的人他幼年曾經見過,那時節是何等的風采照人,今日落得這般地步,有些凄涼,感慨之余隨口詢問幾句。
叩首跪拜多個時辰,白費功夫,“哭訴者”情緒爆發,悲痛欲絕,竟然要撞向石階,“以屬下之血喚醒王爺救國救命之心吧”怒吼一聲沖擊。“嗖”一條光帶從次妃府內飛出,瞬間將“求死者”捆住。“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王爺視國家崩壞而不顧,視綱常喪失而無言,我要以自己的命喚醒王爺”
次妃的院落傳出聲音“你的王爺早就不在這,你死也沒用。我可憐你忠肝義膽,告知你一個地方,莫村。去吧,去那里吧。你的王爺在那。如果他愿意見你,你再把國家的凄慘告知于他;若他不愿見你,你你或生或死,好自為之。”
光帶松開,“迷茫者”沉默許久,最后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塵土轉身離開王府。來到大街上,擺擺手,攔下一輛魔晶驅動車輛,對師傅說“去莫村。”
“好嘞。”駕駛車輛的師傅點點頭,向著城外駛去。“先生是吉王府的人去城外公辦”
“出行者”沒好臉色的回道“開好自己的車,不該問的別問。”
熱臉貼冷屁股,師傅搖搖頭,不再說什么。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好,不久,“乘車者”柔聲問道“師傅,您這車,租的還是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