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
宴寧盯著男人,眼神迷離卻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
整個人如同一朵干凈美好卻又開在荊棘之中的花。
讓人神往,卻又望而生畏。
男人心中一顫。
他聽說過她的傳聞,瀕死之際破境虐殺花王。
男人盯著宴寧的眼睛,下一秒卻聽見她悠悠的開口“現在,后退一步你還有一條活路。”
宴寧按著太陽穴。
她覺得她挺善良的。
男人面色茫然,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隱忍不肯落下“大王是何意,小妖傾慕大王,相思不已,今日有此侍奉大王的機會,心中雀躍,縱使大王無意,小妖飛蛾撲火也甘之如飴。”
他隔著朦朧的視線看著宴寧。
大著膽子伸手。
朝著宴寧臉上的面具摸去。
面具之上的雕花栩栩如生,是幾朵綻開出不同形態的牡丹,金色的牡丹落在眼前之人的臉上,竟然格外和諧。
眾人傳說,楚妖王喜戴面具,背后定然是有一番不為人知的辛密往事。
宴寧嘴角翹了翹,目光垂下,全然不在乎他的動作。
“既然你不聽話,那我也救不了你了。”
持酒杯的妖眼底暗沉,那男子的手越來越近,他如電光火石一般,一把捏住男人的脖子捏碎扔向殿中。
男人眼里瞪著飄落,眼眶里被紅色的血液填滿。
宴寧頭上的步搖微微晃動,她似有些遺憾的道“早就說了嘛讓你別動啊。”
殺人那妖名喚一清。
一清二百嘛
是一只狐貍崽子。
也是宴寧取的名字。
一清收回手立在宴寧的身旁,道“大王,此妖是花王的舊部。”
宴寧擺擺手,示意她不想聽。
耳旁的音樂也變得煩躁了起來。
“讓所有人都退下去,吵。”
“是。”
一清對著宴寧腳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畏懼的收回手,起身對著宴寧一拜離去。
大殿的門被關上,空無一人。
宴寧平躺在夠長夠大椅子上,伸手撈起一旁的酒壺,仰頭喝了一口。
腦袋里暈暈沉沉的。
她原本不打算將花王的族人和舊部趕盡殺絕,可是如今似乎是不能了。
甜甜的酒入喉,竟然變得辛辣了起來,她迷糊的抬手想將酒壺當回去,手掌卻被一只溫熱的大手包住。
宴寧一頓,睜眼看著來人,熟悉又陌生的臉,仿佛在夢里。
宴寧扔掉酒壺,抓著他胸前的衣服借力起身攀在他的脖子上,嗅著他脖頸胸口之間那股熟悉的冷松香,忍不住噌了噌
“沉無妄,我是在做夢嗎”
沉無妄沒有答,提起酒壺仰頭喝了一口酒,拽著宴寧的后腦勺對著她的紅唇印了下去。
橫沖直撞,帶著一絲絲的怒火。
宴寧用小鹿一般無措的眼神看著他,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委屈涌上心頭。
她一把推開沉無妄“清醒了,你可以滾了。”
半年,整整半年。
這是她第一次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