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啊”
小桃花臉色滿是泥土,眼淚落下去看不見蹤跡,她的頭刻在泥水里,片刻,整個人如同未曾烤干的泥人一般。
宴寧側身對著他“我將整座山都翻遍了,曲潮生不在這里。”
說完,宴寧自己也瞇了瞇眼。
這就奇怪了。
她熟悉曲潮生的氣味,如果曲潮生真的埋在土里她不會找不到的。
這兩人先一步下山。
之前她還以為曲潮生逃出去了。
如今按照小桃花所言,他根本就沒有逃出去啊。
沒有逃出去,為什么她也沒有找到呢
難道,曲潮生也不在這里了嗎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山崩之時,是他將我扔了出去的,我親眼看見他被埋在這里的”小桃花臉色煞白,越往下想,心里越發的慌亂了起來。
她害怕是不是曲大哥已經
小桃花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一般,死氣沉沉的坐在地上,她一邊搖頭,一邊道“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他不在這里,應該就是意味著他被人給帶走了。”
至于帶走他的人。
修長的睫毛擋住了宴寧眼中的精光。
或許就是沉無妄
只是他帶走曲潮生干嘛呢
“你是說”小桃花抹了一把淚,趴在地上,期待的看著宴寧“他沒事”
“我不能完全確定他沒事,這只是一個猜測,但是我確定他不在這里,即便是你將這里挖空,也找不到他。”
一座山都塌了,曲潮生又怎么會沒有事兒呢
“那我”小桃花茫然的看著周圍“我去哪里找他呢”
“跟我走吧或許可以找到他們。”宴寧轉身慢悠悠的離去。
“他們”
小桃花不理解。
為什么是他們。
不過她也沒有多問,提著裙子踉蹌著跟上宴寧。
她不知道去哪里找曲潮生。
但是她有一種預感,跟著宴寧她一定能找到曲潮生。
日升日落,月落月升。
約莫過了三個日夜。
紅葉傾斜著入了殘破的廟宇,蕭條荒涼的景色,被點綴著多了幾分凌亂的美感。
“嘎吱”
木門難聽又低啞的嘎吱聲,吵醒了昏迷了幾天幾夜的曲潮生。
曲潮生眉頭動了動,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身體涌上腦海。
他咽喉干澀的悶哼一聲。
“哎,你醒了。”俏麗又帶著幾分質樸的聲音在曲潮生的耳旁響起。
曲潮生艱難的轉頭,掀開眼簾露出一絲縫看著來人。
他看不清人,只能看清楚一片朦朧的紫色。
江藻跪在谷草上,將一旁籃子里剜取了出來。
一股濃郁的藥味兒撲鼻而來。
曲潮生艱難的轉頭。
努力了許久,從咽喉之中擠出了幾個字“你是誰。”
江藻端著藥碗轉頭看著曲潮生,脆生生的開口“我叫阿藻。”
江藻好奇的歪頭“你們是誰啊怎么會倒在路邊啊。”
“你們”曲潮生猛然睜開眼睛,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他痛呼一聲。
江藻手忙腳亂的放下藥碗“你你沒事吧”
曲潮生五官扭成麻花“沒事”
“你說的我們是不是還有一個姑娘。”
“姑娘”江藻眼底閃過一抹沉思,片刻恢復,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她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就一個被燒的渾身漆黑的人,看他的身形應該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