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幽,陛下在小憩,殿中還未傳訊。”是從抬頭諂媚的笑著回答。
陛下如此脾氣秉性,都要避而不見而不是直接轟走的人,他自然也只有賠笑的資格。
若是這位能覺醒鯤鵬血脈,只怕就是龍宮的女主人了。
“是嗎”天幽白的發光的眉頭微微一皺“是陛下有何不適”
“沒有,陛下很好。”
只是不想見。
侍從心虛,卻下意識的看著天幽。
天幽白凈的臉色一雙澄澈透明的眸子里散發著清淡的幽光,挺巧精致的鼻子如透玉一般聳立,紅潤的櫻桃小嘴旁兩顆讓人沉溺的梨渦。
她生的矛盾。
仿佛是介于薄荷和櫻桃之間的清甜,不是奪目的美貌,卻是勾人的氣韻。
“很好”忽然,她微微挑眉,遠山一般的黛眉染上了幾分質問“陛下可是極為自律的人,如此時辰,既沒有不舒服,如何會在這寢宮之中小憩呢”
“怎么,是大人看小女子是個凡人,便不放在眼里了。”
輕柔的布料拂過侍從的臉頰。
仿佛是一溫柔的巴掌。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侍從臉色大叫,欲哭無淚的跪下。
他冤枉啊。
陛下不愿意見,他有什么辦法啊。
“不敢,我瞧你敢的很呢連我都敢糊弄了。”天幽溫怒道“來人,拖下去,處死。”
“圣女饒命,圣女饒命啊。”侍從此刻再也不敢糊弄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侍從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一群人,著急的跪在天幽的腳下“圣女,陛下是有些不舒服。”
“哦”
“陛下今早有些乏力”
殿中的相濉溪“”
天幽臉色微變,雙手已經探上了房門,她一邊往里走,一邊著急又擔心的喊到“陛下”
相濉溪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坐了起來“無事”
天幽撩開簾子,便瞧見相濉溪坐在床邊,叫他臉色紅潤,便放下了心,走向他身旁坐下。
“可是最近太累了。”天幽挽著相濉溪的手臂,笑著盯著他的側臉。
相濉溪“無事,最近修煉的如何了。”
見他只問了這事兒,天幽有些失落“還好”
“還好”相濉溪“天幽,你若是只會用這兩個字來敷衍本座,本座隨時都會拋棄你。”
天幽紅潤張了張,瞧著相濉溪冷淡的側顏,連忙改口“是,我記住了,下次不會了。”
“好,對了,今年的圣女祭要開始了,讓你爹用點兒心,他若是在送這些歪瓜裂棗上來,你的修為只會停滯不前,你的價值也就到頭了。”
相濉溪甩開天幽的手站了起來。
天涯目光短淺,族中腐敗,光是圣女祭就不知道在其中撈了多少好處,如何更是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真是仗著天幽在龍宮,他便可以為所欲為了,連他都感欺瞞糊弄了。
天幽被他掀倒在床邊。
天幽轉身,頭上的首飾纏繞在一起,她顧及不上那些,迫切的開口“陛下,我父親絕不是有意的。族中事兒多,圣女祭一事今天我會親自出馬,絕對會選到最好的人選。”
“一人一祭你們都如此敷衍,今年不如就十人一祭吧”相濉溪眸色一沉。
“本座這也是為了你好。”
“陛下”天幽心頭一緊。
十人
不行。
十人實在是太多了。
“陛下,以往年年都是一人,如今貿然十人,只怕會惹得人心惶惶,到那時只怕是會惹的眾人不滿毀了我們的大計啊”
“本座以為,你們如今應該明白一件事兒才對。”相濉溪轉身勾著天幽的下巴,目光描摹著她的面容,欣賞著他這鬼斧神工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