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書生“什什么事兒。”
女子局促道“能不能幫我抬一下父親。”
眼珠一轉,熱淚落下“我,搬不動他。”
青衣書生頓時無措“好,好好,我幫你,我幫你,你節哀順變。”
“嗯。”
宴寧看著兩人在荒林之中越走越遠的身影,有些好笑的開口“魚,指不定是誰呢”
沉無妄看向宴寧“楚楚要不要去瞧一瞧,我們賭一把,如何。”
“如何賭,賭什么。”宴寧有些興趣。
“賭誰是魚,你贏了我隨你吩咐,我贏了,你請我吃一頓飯,如何。”
“就這么簡單”宴寧有些詫異“那我賭了,我賭那女子才是魚。”
沉無妄搖頭“我賭那書生。”
宴寧不解“兄臺應該比我更知道這兩人的差距吧”
沉無妄“因為清楚,所以才敢賭,那女子難道就看不出來那書生的不同嗎所謂博弈,所謂勝負,不止你我二人有。”
“我們賭的是條件,他們賭的可是命啊,公子當真是芙蓉面蛇蝎心啊。”宴寧起身,身影化作流光,轉眼就出了屋外。
沉無妄跟上宴寧的步伐“芙蓉面蛇蝎心,難道你不喜歡嗎若我是顆慈悲心,今天你可會看我一眼。”
宴寧側目看了一眼那爽心悅目的臉“蛇蝎心也好,慈悲心也罷,在我眼里,沒什么不同,只要你不算計我,你的臉是什么樣,你的心就是什么樣。”
“怪我怪我,是我想錯了,我吸引你的原來不是蛇蝎心,而是芙蓉面呢,這么一想我竟然覺得有些失落。”沉無妄抬手摸了摸他自己的臉“不過也無妨,有一樣能得你的歡心,也算是值得了。”
“值得我怎么覺得我不太值得呢常言道,路邊的野男人是不能隨便撿,尤其是你這種貼上來的。”
“哪里來的讒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也不過是一個凡人罷了。”
宴寧“祖訓。”
“而且,公子定然不是一個凡人。”
凡人,可不會出現在這荒山野嶺里。
“嗯,說的有些道理,不如我們相互猜一猜對方的身份,猜對了,滿足對方一個條件。”
“你是一個賭徒。”這么喜歡賭
沉無妄搖頭“不,我只是喜歡贏。”
“可是我并不喜歡別人猜我的身份。”
還用猜嗎
眼前之人八成已經想到了。
“那你猜我的。”
“有提示嗎”
“有。”
“什么。”
“一句話。”
“什么話”宴寧愣了幾秒。
沉無妄淡笑不語。
宴寧悟了,他是不可能這么直白的說出來的,這人心里長的是七彎八繞的,復雜的很。
看起來文鄒鄒的花瓶模樣,實則身上透著一股邪氣,修為她看不透,他是人是仙是妖是魔她也看不出來。
他渾身就寫了兩個字危險
行至深處,蘆葦長勢喜人,連沉無妄這種傲人的身高,都淹沒在蘆葦林中。
兩人亦步亦趨,一前一后的在蘆葦蕩中若隱若現。
繞過蘆葦蕩進入一片密林之中,樹木高大,一人環抱不住的粗,樹藤足有一成年男子手臂粗,宛如長蛇,橫穿在樹木之中,地面潮濕,帶著似有似無的腐爛味和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