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玄月也瞧不上這個小道士,只當他是空氣。
四人儼然兩個陣營,只有沉無妄氣定神閑的坐在中間倒茶。
茶未滿,他左手挽袖,右手遞茶,傾身將一盞清香的熱茶放在宴寧面前“天氣太熱,喝點兒清茶去去火。”
宴寧轉頭看著他“點菜啊,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小桃花瞪了宴寧一眼,起身去拿宴寧面前的茶,邊動邊道“沉大哥,你何必遷就一個叛徒。”
宴寧有些心虛的不說話。
雖然她打心眼里覺得她沒有錯,但是被人怨怪還是有些心虛的。
沉無妄用筷子點了點她伸過來的手,凝眸盯著小桃花,眼中的警告顯得瘆人且駭然。
小桃花和那雙眼睛對視,顫抖著收回手,左手緊緊的抓住右手,她的額間冷汗直流。
在旁人眼里的輕輕一點,卻讓她痛的無法呼吸。
“小桃花,你怎么了。”曲潮生見她肩膀都在抖,問道。
小桃花櫻唇慘白,回頭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沒沒事,就是妖藤引好像發作了。”
她可不敢說是沉無妄。
“妖藤引”烏玄月了然,怪不得要搶耀日金火呢
曲潮生顧不上烏玄月的話,伸手握住小桃花的右手,將自身靈力渡給她,緩解疼痛。
小桃花慘白的臉被暖的有了幾分真心的笑意,一雙眼睛像是長在了曲潮生的臉上了一般緊緊跟隨著。
心里的害怕也退去了不少。
烏玄月放在桌子下的手扯了扯宴寧的衣服,用兩人的主仆契約交流。
烏玄月他們是和我們搶耀日金火的,你不是說了耀日金火給我的嗎你不能食言啊。
宴寧裝作喝水,掩蓋住臉上的表情別說了,那男的修為太高了,打不過呀,我真的無能為力,還是吃完飯早點跑吧要什么火啊。
烏玄月一個激動,撞在了桌子上,他心虛的看了眼旁邊盯著他的三人,解釋道“坐太久了,腿有點麻了。”
沉無妄水杯遞至唇邊,嘴角勾起“是嗎在下正好通曉一治療腿麻的法子,立竿見影,公子可要試一試。”
“不”烏玄月差點兒破音“咳咳,不必了,已經不麻了。”
烏玄月轉頭面容猙獰的看了宴寧一眼那還愣著干什么,不跑嗎你到底是怎么得罪這位大爺的。
他現在心里的悔恨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他完全低估了宴寧惹事的能力了。
出門走十步,七步都是敵人。
宴寧專心看風景,似乎沒有聽見。
樓下大街上一陣人仰馬翻,一群穿著同樣衣服的人整齊有序的排列這從樓下大街上跑過。
“怎么了,怎么了,這是。”提籃子的夫人縮在路邊問道。
“你沒聽說呢如玉寶鑒被人洗劫一空了,還放了一把火,死了不少人呢血流成河啊,如今如玉寶鑒要搜查整個奉昭城找出兇手呢”那人說完害怕的嘶了兩聲,似乎是見過了那血腥的場面后怕一般。
宴寧縮回脖子,烏玄月聞聲趴在窗口看的津津有味,宴寧一把將人拽了回來。
烏玄月“干什么如玉寶鑒被人燒了,太好了。”
宴寧聽著烏玄月那不低的聲音,咬著后槽牙道“你傻子嗎人家難道沒有見過你”
這傻子都給人背鍋了,還樂呵呵的看熱鬧呢
烏玄月這才驚醒“那怎么辦啊我們要不要跑啊。”
宴寧也想問要不要跑啊。
別說如玉寶鑒了,就說沉無妄,那也不可能讓她跑的。
說起沉無妄,宴寧抬頭看著他,他正端著熱茶興致勃勃的看著樓下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