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沉無妄有些懷疑,張開雙臂,灰色大袖徑直垂下,整個人更顯得挺拔,他微微歪頭盯著宴寧,眼神有幾分控訴“我這一副皮囊你竟然說是厲鬼。”
他低身靠近,又道“你可有見過真正的厲鬼呢”
宴寧后退半步,警告似的盯著沉無妄“我管你是厲鬼還是無常,不要帶著目的接近我,無論是什么目的都不可以,也不要打我的主意。”
她是人參沒錯,但是她絕對不會是被吃的那種。
“你應該明白,我若是執意糾纏,你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沉無妄覺得可笑。
第一次聽到有人讓他不要打她的主意。
他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即使他得不到,那也必須毀掉。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明白,我這個人不怕樹敵,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敢欺負我,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你,而且,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沉無妄的話似乎激怒了宴寧,她眸光忽然認真而又清冷,看著沉無妄的目光多了幾分討厭。
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惜命但是跟想為自己而活,若是她活著卻要被人威脅,被人當作傀儡,那她還不如死去。
那一百年的日子她不想在過了。
一想到這里,心中怒火燎原,怎么看沉無妄怎么不順眼。
宴寧強忍著心中的酸澀和怒火,冷聲道“沉無妄,我說了,無論你有多強,無論你是誰,只要你敢擋在我的面前讓我不開心,我一定會殺了你,如果殺不了你,我不開心十分,那也一定要讓你嘗九分,我說到做到。”
說罷,宴寧頭也不回的帶著一身怒火和低氣壓離開。
沉無妄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壓抑住了想叫住她的沖動。
檐角的風鈴被風吹的叮當作響,綴著的彩帶順著風吹的方向起舞,風劃過水面,暈起了層層波瀾。
風動。
鈴動。
水動。
宴寧踏進門,烏玄月看著她的臉色,下意識的轉頭。
宴寧看了看湊在一起選衣服的曲潮生和小桃花,小桃花滿眼的喜歡和新奇。
想來是在青鵲山多年,從未出去過,如今看見什么都覺得好奇和欣喜。
“烏玄月。”宴寧徑直走向躲著他的烏玄月。
聞言,烏玄月生無可戀的轉頭“啊,干嘛”
“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宴寧道。
烏玄月“我,我這不是看你不開心,怕你遷怒嗎”
“我哪里不開心了,我開心的很好嗎”宴寧說完,一頭扎進衣服布料之中,花花綠綠的迷人眼。
有尋常的衣裙,也有精致美麗的法袍。
在這個以修煉向上為主的世界里,但凡有點兒天賦的人都不會放棄有向上的機會,除了靈脈不通的之外。
人人都依靠修煉改變命運,就好比她那個世界,靠知識改變命運一樣。
烏玄月看著面色如常進店的沉無妄,低聲對宴寧試探的問道“你倆怎么了,吵架了。”
宴寧不語,在一眾精美的法袍里挑選她喜歡的。。
烏玄月又問道“還是他威脅你干什么了”
宴寧點頭“威脅了。”
“那我們得趕緊跑啊,你是人參我是金烏,萬一那男的哪天一時興起,你是盤中餐,我是手中劍啊。”金烏一想起他要被人練成武器,渾身一抖。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