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寧黝黑的眼睛無辜眨了眨,默默不語。
裝,繼續裝。
“啊這”曲潮生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兩個貌不合,神也不和的人,忽然,靈機一動道“沉大哥,是這樣的,這客棧里的房間都用來安置受了重傷的百姓了,沒沒有房間了,你要是想休息我”
“那就算了,我傷的輕,留點兒血的不礙事,反正死不了。”沉無妄撇了一眼宴寧幽幽的道。
宴寧翻了個白眼。
鐘佚撇嘴,裝什么裝。
曲潮生不停的給沉無妄眨眼“沉大哥,要不你堅持堅持。”
堅持堅持啊。
人家復新聲都在外面幸幸苦苦的救人。
他這轉頭回去休息,不太好。
鐘佚接話道“對了曲師兄,既然這位公子受了傷,自然是不能耽擱了,這里不方便總有別的客棧吧,就麻煩曲師兄你就先將這位公子送去別的客棧吧。”
曲潮生“不不必了,沉大哥可以堅持的。”
“是吧,沉大哥。”
沉無妄舔了舔后槽牙,面色蒼白“也可以,我受了重傷,找個離這里近一些的客棧,以重天顛的威名,應當不會有妖怪來偷襲的吧”
“我也好放心休息。”沉無妄起身。
鐘佚感覺后背被戳了一劍,憋著一口悶氣,連忙道“公子過獎了”
“我一時不察,疏忽了,公子還是在這里委屈一下吧”
說罷,面色鐵青的拂袖去給他找空房。
他故意的
話都說到這里了,明天他要是受點兒傷罪名都要按在他們頭上。
“既然仙長都如此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留下了。”沉無妄又慢條斯理的坐下,敲了敲桌子“對了,仙長,我受了傷,還望仙長賜藥。”
鐘佚身影一頓,閉著眼睛念了好幾遍靜心咒,這才面帶微笑的轉身“公子,你才傷了師兄,如今求藥是不是不太妥啊。”
“哪里不妥”沉無妄眼神浮現一起迷惘,沉默幾年,似乎是在認真考慮哪里不妥。
思考了一會,沉無妄笑著開口“初見,復仙長便讓在下自重,在下身體虛弱,楚姑娘大義,攙扶一二,怎料復仙長肚量太小,張口便是自重,在下自然不能讓楚姑娘名譽受損,故而出手。”
“楚姑娘誤解,在下有苦難言,怎么。鐘仙長七尺男人,竟也這般想虧的諸位仙長還是名門弟子,雙目竟如此不堪。”
宴寧“”
她剛剛是聾了嗎
鐘佚傻眼“”
世間竟然有如此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男人。
曲潮生呡了呡嘴,強忍著笑。
烏玄月抬手擋住雙眼。
簡直,沒眼看啊。
眾人“”
鐘佚失笑“這位公子當真是能言善辯啊,我復師兄和宴師姐二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多年未見,身邊忽然出現公子這樣的陌生男人,師姐在仙門多年,心思單純,師兄擔心一二有什么問題嗎”
心思單純宴寧你們對我有誤解。
“怎么在公子眼里就不堪了呢”
沉無妄低沉的笑了,那笑身就像是打在鐘佚鐵青的臉上的一個巴掌“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都不知道你們這身旁這人的真面目,那究竟誰是虛情誰又是假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