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無妄收手,不在抓她,轉而斜靠在軟榻上。
宴寧一躍,跳上不遠處的桌子上,小小一個娃娃,翹著二郎腿“怎么不抓我了。”
沉無妄“你變回原型速度極快,我如今身受重傷,之前動了兩回手,如今不能使用法術了,以我現在是抓不住你的。”
他已經受到反噬了。
“挺有自知之明嗎”
“不過”沉無妄平靜的看著宴寧“你既然猜到了那么多,怎么就沒有想一想,我有沒有幫手你今日敢去告密,我不一定會死,但是你的故人定然是活不了,而且,從此以后追殺你的人就會在多一些。”
“不過也沒事,你為不死之身,多一點兒追殺令,你應該不會在意的吧”
“”
宴寧沒想到他的手段會這么直白且有用,兩只白滾滾的小手艱難的抱胸,陰惻惻的盯著沉無妄“你真是不是個人啊。”
喪心病狂,睚眥必報。
就看準了她會因為復新聲讓步的吧
“多謝夸獎。”
宴寧吐出一口濁氣“你早就想殺復新聲了吧”
“沒錯”
“有病”金霧浮動,宴寧化作人形抱胸坐在桌子上,面色不虞的看著側躺的人“我不說,那我有什么好處。”
“你提”
宴寧認命“這兩個月我不會跑,也不會將你的弱點告訴別人,你不能殺復新聲。”
“他若是主動招惹我呢”
“他主動你可以自保,他不主動你不能挑釁,而且以后也不能用他來威脅我,你應該明白,對你妥協一次已經是我的底限了。”若是換了旁人,她大可以一刀殺了他。
“可以。”
他點頭,宴寧跳下桌子“只要你不違背諾言,我也不會食言,但是你要是敢騙我”
宴寧咬了咬牙,她可不會輕易讓他白威脅一通的。
這口氣,咽不下。
“我騙你,你會如何”沉無妄認真的看著她。
“不如何你騙了我,我還能殺了你不成,我可打不過你,不過”宴寧身影搖曳生姿的朝著軟榻走去,一條腿的跪在踏沿邊,俯身下傾,紅唇勾起,眼波流轉,一手按著沉無妄的胸口,一手繞過他撐在腦側的手,環上他的脖子。
沉無妄眼底猩紅,故作鎮定,他很想知道她要干什么。
淡香襲來,軟香在懷。
宴寧在他脖子上的手緩緩往下,趴在他耳旁低語“知道什么叫做最是難消美人恩。”
“嗯”沉無妄吃痛的悶哼一聲,下巴高高抬起,腦袋后仰,修長的脖頸上青筋騰起,他下意識的抬手一手摟著宴寧的后背,一手按住她的后腦勺,雙目赤紅的望著房頂,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
他低沉又帶著薄怒的隱忍道“你是狗嗎這么愛咬人嗯”
沉無妄渾身緊繃。
宴寧死死的咬著他的脖頸,直到她感覺到她的嘴都開始發麻,才緩緩松口。
“不是狗,但是咬你,有問題嗎”宴寧舔了舔嘴角,低頭看著他的脖子和灰衣被染紅,深深地牙印被咕嚕咕嚕往外冒的血蓋住,宴寧扯著他的衣領“反正都是要養傷的,在補一口也沒有什么大事吧你放心,這兩個月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宴寧推了一下沉無妄,借力坐了起來。
沉無妄好看的眉頭緊皺,忍著痛的模樣讓人好不憐惜,衣衫凌亂沾著滿滿的血跡。
血腥又美艷。
宴寧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會有人越慘越好看呢
真是當之無愧的美強慘。
不愧是蛇蝎花啊。
沉無妄緊緊的捏著褥子,眼睛半瞇,長長的睫毛蓋住眼底的幽暗和冰冷,也不管脖子上的血止不止的住,靜靜的盯著宴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