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了。
“你大早上就開始燉湯,怎么,你是知道顧宗師要回來了嗎急著獻媚,你不要想了,顧宗師是不會對你這種女人有感情的,顧夫人才是顧宗師心里的唯一,你難道不明白。”
“所以和你有什么關系,怎么,你喜歡顧浮塵嗎”宴寧傻眼,她除了這個理由實在是想不出這個女人對著她劈頭蓋臉的一頓到底是因為什么。
“胡說,顧宗師是我們尊敬的大宗師,我我怎么可能有這么污穢的心思,你以為人人都是你”玉襄臉色大變。
“呵呵還有事兒沒,沒事一邊去,我忙著呢”宴寧用蒲扇將玉襄推遠了些,揭開砂鍋的蓋子看燉的差不多了,將雞湯連同雞肉一塊兒盛出一大盅,蓋好蓋子,砂鍋里還剩下一些殘湯。
她看都沒看一眼,端著雞湯擠開玉襄轉頭上樓。
玉襄看著她的背影,白了她一眼,跟了上去。
宴寧端著雞湯從后院出來,正好遇見了從外風塵仆仆歸來的顧浮塵。
顧浮塵看著她手里的湯,想起了她從前也是這樣,總是在他外出歸來時會為他親手燉一盅湯。
她總是溫柔的笑著給她盛湯。
聽著他將外面的趣事,會露出好奇的目光盯著他。
他早就過了貪戀口腹之欲的年紀了,從前也都是淺嘗即止,不想佛了她的好意。
可是,今天,他忽然覺得有了胃口。
正想開口道謝,只見宴寧看都沒看他一眼,端著雞湯上樓了。
顧浮塵微微探出的手默默收回“”
跟著宴寧的玉襄“”
她竟然不是給顧宗師的。
莫非是給他
玉襄眼睛一暗,心中冷笑。
移情別戀的可真夠快的啊。
“夫君”寧顏站在樓上,朝下欣喜的看著顧浮塵。
顧浮塵抬頭之時,宴寧剛好回頭。
兩人離的不遠,一時之間都入了他的眼。
宴寧看了一眼顧浮塵,面無表情心里罵罵咧咧的轉頭,腳下飛快的遠離顧浮塵的視野。
推開門,轉身用腳在關上。
宴寧將雞湯放在桌子上,看著軟榻無人,便朝著床上看去。
泛黃的床簾如同稀釋過多微微泛白的暖陽,透過床簾,沉無妄側身朝外,抱著被子,悄無聲息的睡著。
他臉頰的魔紋醒目,宴寧也只當沒有看見。
宴寧下意識的動作輕輕些,朝著床走去。
沉無妄倏的睜開眼,警惕的看著出聲處,見是宴寧,眼睛柔和了下來。
宴寧撩開床簾,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人,控訴道“你又食言了,你說了床是我的,軟榻是你的,你又爬上了我的床。”
“軟榻上全是你弄出來的血,太臟了,只能睡過來了。”沉無妄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倦意。
“你的血你還嫌臟。”她不理解“沒死吧,沒死快來喝你的雞湯。”
“我不眠不休親手做的,一刀砍在脖子上,鮮血四濺,比你這厲害多了。”宴寧用手比這他的脖子做了一個殺雞的動作。
沉無妄半張臉捂在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看著宴寧,聲音被捂著,嗡嗡的不是特別清晰“我沒包扎傷口。”
宴寧將他按著肩膀掀了過去,沉無妄就像人偶一樣任憑宴寧擺弄。
宴寧看著他脖子,鮮血已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