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走過環廊,在眾人怒視的眼神之下離去。
復新聲看著越來越近的宴寧“阿寧”
沉無妄駐足,開口道“復仙長,我們的住處可否有勞仙長帶路。”
“啊”復新聲看向宴寧,問道“你們還要留下來”
宴寧隨口道“當然了,這里天青水秀,留下來修煉也是不錯。”
“那我帶你們去。”復新聲轉身走在幾人的身前。
水霧繚繞,白紗朦朧。
金暉被風推著爬進空蕩蕩精致的房間里。
嘩啦啦的水聲斷斷續續。
“嘎吱”
沉無妄一手提著酒壺,從容淡定的繞過層層白紗,走向梨木搖椅之上,愜意的沐浴著金暉躺下。
陽光透過窗戶的花紋,印在他的臉龐,身上。
白紗隨著風飄在他的身后飛舞。
白紗之后。
女子身子纖細,肩頭圓潤雪白,溫泉水打濕了墨發,宴寧背靠在玉臺上,雙手舒展,愜意的放在岸邊,白玉冰冰涼涼,溫泉水溫熱,讓她打心里覺得舒暢。
她緩緩張開眼睛,轉身,趴在玉臺上,透過層層白紗,朦朧的看著他。
沉無妄就坐在她視線直看過去的地方,不偏不倚。
他側身仰頭喝酒,整個人的輪廓都渡了一層金邊。
讓她想起來一句話秋水為神玉為骨。
這樣至少表面光風霽月的人,竟然是魔
宴寧有些恍惚。
可是他確實是魔
“你準備偷看到什么時候。”
宴寧看著沉無妄放下酒壺,側目透過白紗盯著她。
她嘟嘟囔囔的轉身“有什么了不起了,誰愛看了。”
“不要臉”
沉無妄耳力極好“你看的不是挺入迷的嗎想什么,說來聽聽。”
白紗之中無言,一陣水聲起,宴寧撩開白紗,一身綿軟清爽的走了出來,赤腳踩在地面上,邊有身上的水汽被靈力蒸發,烘干。
女子脆生生的道,話語之中毫無遮掩的怒氣“我在想,你這么堂而皇之的在一個女子沐浴之時登堂入室,理直氣壯的毫無愧疚,想來,你定然是經驗頗多了。”
“什么經驗我聽不懂。”沉無妄故作疑惑的盯著宴寧。
宴寧看了沉無妄,一把抓住他的胸口,另一只手拔下他束發的玉簪,尖銳的玉簪冰涼,抵在沉無妄的脖子上,眼中閃爍這怒火,冷聲威懾道“聽不聽得懂我可不管你,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我管不著,但是我不是隨你玩弄的女子,我之前被你威脅,是因為你并沒有真正的冒犯到我,不代表我就事事忍讓了,下一次,你在敢這么肆無忌憚出現,我可不會再忍讓你了。”
沉無妄仰了仰下巴,將脖子暴露的更徹底,目光直直的看著宴寧,語氣沉重“我是個什么樣的人我玩弄你”
“宴寧,我若是有心,今天不會只到這紗簾外,我若是有心,你覺得還用等到今天。”
“怎么,你以為這是對我的恩賜嗎到紗簾外止步,就覺得自己是君子了嗎”玉簪近了幾分,深深的陷了進去。
“君子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是偽君子嗎偽君子,做什么都不能讓你覺得意外吧”沉無妄主動迎合這玉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