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霜立刻明白,帶著哭聲道“顧宗師,夫人夜夜都被病痛折磨的苦不堪言,她怕你擔心,一直都沒有讓我們透露分毫,如今卻越來越不好了。”
夜夜
所以,并不是這幾日才出現的癥狀,是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怪我,都怪我。”顧浮塵看著岑霜“阿寧沒有來。”
岑霜吸了吸鼻子“她巴不得我們夫人早點去死呢”
“霜兒咳咳”
“不許胡說。”顧浮塵心神一晃“你再去請。”
岑霜“顧宗師,我已經很低聲下氣的了,都差跪地下求她了,可是她她卻和那位沉公子如膠似漆的,半步都不肯分離,大白天他們”
岑霜支支吾吾的有些說不下去。
“說。”
岑霜“大白天兩人一同沐浴,同寢而眠”
“啪”
顧浮塵一把拍下旁邊的瓷碗,面容震怒“你說什么”
岑霜縮了縮脖子“是是。”
“霜兒,你看清楚了沒有啊,宴姑娘一個姑娘家,你的一言一行很有可能毀掉人家啊。”寧顏一邊拉著顧浮塵,一邊貼心的詢問。
“我我沒有看錯,我去的時候,宴姑娘頭發凌亂,雙足赤裸,我看了一眼,室內的男人同樣是墨發未束,我我也不確定,但是”
岑霜的話說的好,模棱兩可,引人深思。
無論兩人有沒有什么,至少這場面,足矣可以告訴旁人,兩人的關系非同一般。
“很好,很好,她寧可和一個不知身份底細的男人鬼混,都不愿意救一救顏兒,如此墮落,當真是”顧浮塵閉目又猛的睜開。
他只要一閉眼,就能想到她和沉無妄兩手相握的模樣。
他以為,宴寧就算在墮落,也不會在此事之上胡來的。
寧顏撫這他的胸口“別著急,說不定是誤會,宴姑娘不是那樣的人啊。”
“不是那樣的人沐浴之時與男子共處一室,這百年的禮義廉恥她是都忘記了。”顧浮塵惱怒又后悔,隨后起身“不行,我要去將她帶回來。”
岑霜立刻放在路上“顧宗師,不可啊,宴姑娘如今和沉公子關系正好,您這樣去,只怕是起了反作用。”
“對啊,夫君,堵不如疏再看看,說不定就是誤會。”寧顏強撐著下床撲向顧浮塵。
顧浮塵扶著她“顏兒,你不必為她開脫,她早就不是當初的宴寧了。”
“夫君那不如讓那位沉公子離開”寧顏深思了幾分,開口道。
“談何容易”顧浮塵不是沒有想過。
只是沉無妄此人
“夫君,你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寧顏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精明的笑意。
“但愿吧”顧浮塵垂手。
他也明白,宴寧不會聽他的。
“顏兒,你莫要擔心了,快回去躺著。”
“夫君莫要擔心,我的身體我了解的。”
“你不要逞強,阿寧的事兒你莫要操心了。”
“咳咳咳好咳”
寧顏重新躺會床上,握著顧浮塵的手道“日久見人心,宴姑娘是個聰明人,總有一天會看清回頭的。”
“是啊她是聰明人。”
寧顏看著顧浮塵的胸口“夫君,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顧浮塵低頭看著她的手“你怎么知道,不必擔心早就好了。”
“哪里會不擔心呢宴姑娘,實在是太過分了,不過你不要怪她,我們欠她太多了。”寧顏抿嘴,眉宇低垂“夫君,你不方便,我替你去看著她吧免得她吃虧,我也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