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兒,你怎么渾身都是是的,你擔心死二嬸了。”韓二嬸遠遠的看了韓邵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跑著上前拉著他上看下看。
韓邵舉著手里的鱗片給韓二嬸看“嬸娘,我遇見了神女。”
韓二嬸看著韓邵手里的鱗片愣了愣,連忙將鱗片取下來拍娶韓邵的懷里。
“韓二嬸,什么神女啊。”身后同來的人,問道。
韓二嬸瞪了想開口的韓邵一眼,對身后的人解釋道“嗨,這孩子估計是被嚇著了,胡言亂語來著。”
“是嗎我剛才怎么聽見說神來著”
“哪里有什么神啊,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神,胡言亂語誰信啊,快回家吧。”
韓邵捂著胸口被韓二嬸拉著往回走,忍不住朝著海里望去。
海魚從水面躍出。
或許,那是驚蜇在和他告別。
“我那時不知道二嬸為什么不讓我說,后來,過了許多年她才將鱗片交給我,她說,人心是貪婪的,她相信神女救過我,只是,要保護神女,就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可是,我記得神女需要供奉,我想讓人相信這蜇海真的有神女,讓人人都能去供奉她,可惜無人相信了。”韓邵小心翼翼的從胸口里摸出一方藍色的帕子,仔細的掀開,露出帕子里的鱗片,給宴寧看“你看,我沒有騙你,真的有神女。”
宴寧看著那鱗片,心中不安,一個不好的猜測浮上心頭。
或許韓二嬸說對了。
“你能將這個鱗片給我嗎”
如今這個鱗片是唯一的線索了。
青虛山擅長符咒陣法,或許他們有辦法。
韓邵收回手,把鱗片收了起來,生怕宴寧去搶似的,扶著礁石起身,背對著宴寧“不行,這是她給我的,我不能給你。”
他只有鱗片了。
“蜇海干涸,神女應當是遇見了危險,那鱗片是唯一和她有聯系的東西了,你確定不給我嗎”宴寧看著他的背影。
韓邵腳步一頓,僵硬的轉身,似是不敢相信“她是神女殿下,神女殿下怎么會遇見危險呢”
“神女又如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觀你所言,神女應當生性單純,不設心房,若是有心人借此生事,只怕不是難事。”宴寧不愿意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
韓二嬸說得對。
人心是貪婪的。
敬畏神明的人,猶如韓邵,蜇海神女是高高在上的殿下。
不敬畏神明的人,那蜇海神女在他們眼里,或許就是一個至寶。
韓邵靜靜的盯著宴寧,攥著鱗片的手收緊,他不知道該不該信她。
神女怎么會出事兒呢
誰會對神女殿下不利呢
可是另一個聲音告訴他。
若是神女真的出了事兒呢。
韓邵緊繃的眼神一松“她真的出事兒了嗎那你能救她嗎你幫我救她我就給你。”
“我不能保證她是什么情況,但是只要有了這個信物我才能想辦法找到她。”宴寧伸手“將它交給我。”
韓邵微微后退,他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信誰。
“你都這把年紀了,難道要將白龍女唯一的鱗片掩埋在地下嗎”沉無妄出現在宴寧的身后,背著月光看著韓邵手中的鱗片,面色淡淡。
韓邵看著沉無妄,下意識的朝后退了半步,眼睛顫了顫,連忙否認“不,不,我打算將它重新歸還于大海之中。”
地下,他一個人去就好了。
神女的東西,他會還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