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商人,聽說蜇海盛產珍珠所以便來看看,京中城中的婦人女子都很喜歡珍珠,所以我就來看一看。”
“你說的是這個嗎”
宋澹洲看著驚蟄手里碩大飽滿的珍珠,愣了愣,片刻后點頭“對,就是這個。”
他拿起一顆打量了片刻道“你這一顆在京中被稱為東珠,十分珍貴。”
“給,那就都送給你。”驚蜇一揮手。
瞬間,宋澹洲的周圍落滿了一地大顆大顆的珍珠。
他略估算了一下,約莫有百來顆上下。
他大為震驚。
東珠不常有。
一般碩大渾圓的珍珠都是進獻給陛下皇后做冠子的。
而他這有這么多。
驚蜇不懂他為什么這副魔王,難道是覺得太少了。
這么想,驚蜇也直言不諱的問出來了“是不是太少了,其實還有好多的,就是我沒有去問蚌妖要,你要是覺得不夠,你在等我幾天,等蚌妖回來了,我再去問她要。”
“不不不,夠了,夠了。”
實在是太夠了。
“你不用客氣的。”
宋澹洲垂手,手指間銜著一顆“我沒有客氣。”
是真的太多了。
“對了,我還得在蜇海待著日子,你的事情我會好好想想,等我想到辦法了,再來找你,如何。”
驚蜇點頭“好啊,我會在這里等你的,那你一定要快點兒想到辦法啊。”
兩人又坐了半響,宋澹洲連著給驚蜇編了三個花冠才離開。
驚蜇在海邊等呀等,等了半個月都沒有看見宋澹洲的蹤跡。
手中的花冠被她用靈力滋養的毫無凋謝的模樣,它一如初見時。
她想,好不容易有人送她的東西,她一定不能弄壞了。
“在等什么”
清澈的聲音響起。
驚蜇連忙回頭。
沉無妄的這具身體叫做子蘅。
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長相清秀。
驚蜇看著沉無妄,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似乎像是春雨過后的嫩芽從地下爬出,顫抖著嫩綠的枝椏。
她忍著心底的顫意,開口問道“你是誰。”
“你的故人”沉無妄并沒有直言。
“故人”驚蜇揪著自己長長的辮子想了想,狐疑說“可是我怎么不記得你了呢”
她懷疑他是騙子。
可是他看起來挺真誠的啊。
沉無妄看著驚蟄懷疑的目光,有些心梗
所以,他到底怎么就給宴寧留下了這么一個根深蒂固的形象了。
無論她記不記得他,都覺得他是騙子。
聽到道沉無妄吐槽的三七
主人到底是怎么讓人家覺得他是騙子的。
沉無妄無聲的嘆息“不記得就不記得了。”
“哦那你是來干什么的。”
沉無妄就這驚蜇的身旁坐下,定睛看著她,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我是來保護你的。”
他是來保護他的宴寧的。
驚蜇愣了愣,眉毛動了動,撲哧一笑“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是宴寧啊。
“你真的知道嗎”驚蜇被沉無妄眼里的認真和堅定嚇到了“我是妖,你是一個凡人,你也要保護我”
“你是人是妖,我是人還是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會永遠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