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德里恩這才揮手:“那就下去吧,別忘了派人去打探暗日教派的殘余,如果發現了就立刻去兩個教會那匯報,我想他們很樂意協助處理。”
“是!”
費多應聲,恭敬的行禮后離開。
亞德里恩則是依舊坐在椅子上,等聲音消失以后,沉吟片刻確定自己沒有感應到任何可疑的波動,才最終起身來到房門處,關上木制的門閂,來到床鋪前脫下衣服躺在羊毛毯和天鵝絨鋪墊的床鋪上,隨著全身都仿佛從緊繃進入柔軟的感覺,一股來自心底的疲憊和困倦也涌上來,直接席卷了他的靈魂。
但是他閉上的雙眼卻未有真正睡去,反而兩眼還在微微的轉動,尤其是左眼更是如謹慎打量般的模樣,極為細致的就如同真的在遠眺某處風景。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泥沼鎮上空。
一只神駿的白腹隼雕正在振翅翱翔,順風于上空百米處。
那是泥沼鎮的某處平民區,毗鄰城門地段也較為方便,屬于很多獵戶或采藥人的住所,也是不少沒有錢在東部商業區建立事務所的小商隊,設立總部的好地方。
白腹隼雕拍打著翅膀來到一處車行,堅硬的鷹爪扣住樹干。
“嘎——”
輕叫聲在夜色中并未引起懷疑。
而就在白腹隼雕所處的樹干外,就是那座車行的木屋,亞德里恩之前離開的地方,不過目前洛菲德和他的民兵們已經撤離到了外圍,內側全部被穿著淡綠色長袍,或是淡紫色長袍的魁梧戰士占領,涇渭分明的羅列兩側,冷著臉一句話都不說。
穿著淡綠色長袍的戰士是農業女神教會的護教戰士,淡紫色長袍的戰士,自然也是秩序與貴族之神的護教戰士,他們等于神權體系的正規軍,素養極高。
至少泥沼鎮的民兵在他們面前,松松垮垮的就和地痞無賴沒什么區別。
白腹隼雕觀察的自然不是他們。
或者說。
背后的亞德里恩觀察的不是他們!
遠在千米以外的亞德里恩,已經有足夠的感知和這頭來自《刺客信條》的白腹隼雕聯系在一起,借助鷹眸和動物的隱蔽性,打算查看兩個教會的處理方式。
沒人會懷疑一頭站在樹干上假寐的隼雕,同樣在枝葉的遮擋下也沒人在乎。
只是在想向前就不行了。
哪里有隼雕會飛到窗戶旁觀察?
這典型就是有鬼,畢竟這個世界可是有各種職業者,別說擁有變化系的法爺,就算是德魯伊都能變成隼雕,乃至是各種擁有類法術的術士更是詭異到離譜!
而就在木屋處,有個完全身穿淡綠色長袍,手持法杖,明顯是個牧師職業者的老頭走出來,顫巍巍的模樣須發皆白,臉上同樣滿是歲月留下的皺紋,不過就在鷹眸中,那雙眸子卻無比平和,就如同什么都撼動不了他的內心。
“嗯?”這個老者抬頭,目光卻突然和白腹隼雕的眸子對上,平和的目光似是直視背后屬于亞德里恩的眸子,就如同看透了那般奇妙。
“嘎——”
白腹隼雕瞬間拍打著翅膀飛到天空消失在夜色中。
那個老者則有些疑惑的皺眉,平和的眸子里也多了幾分感興趣,拄著法杖朝著外面走去,身穿淡綠色長袍,里面卻鼓囊囊穿著鏈甲的農業女神教會的戰士們紛紛行禮,連那些穿著淡紫色長袍,里面同樣穿著鏈甲的秩序和貴族之神的戰士,一樣低頭致敬,顯然這位老者的身份,在泥沼鎮中的地位并不低。
而在自己的事務所三樓,亞德里恩則微微瞇眼,他當然認識這個老者,畢竟綠松石家族也要對兩大教會表示禮遇,宴會邀請時也曾經見過這個老者。
農業女神教會的在泥沼鎮本地教會的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