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下雪了。
司厭看向窗外,黑茫茫的夜色里紛落的大雪如同一片片羽毛,謝慈將他的劍取回了嗎為了打發那些要找司迦麻煩的掌門們
方才那些鞭響聲,也是他在受刑吧。
謝慈一貫如此,一個受制于大義、受制于所有人的圣人。
房間里冷了起來,司厭將司迦從熱氣騰騰的浴桶里抱了出來,她被泡的整個身子發紅,昏沉的像只犯困的小貓一樣靠在他的懷里,任由他擺布。
她只穿了單薄的里衣,如今早就濕透了貼在身上,什么也藏不住。
“好些了嗎”司厭的衣衫也被打濕了,將她放在榻上,她如今除了靈根被封不能自行修煉,連靈海也被封禁,無法自行運行調理體內的靈力。
修行之人的靈海就像存儲靈力的池子,所有的靈力匯聚在靈海之中,加以運行調息,便可化為修為,融為一體,御敵或是需要之時只需調動靈海之中的修為即可。
可她的靈海被一股封禁堵死了。
平日里他靈力給的少,她可以一點點的存儲在體內或是丹田,慢慢的轉化成修為,可沒有靈海,只靠丹田,給再多的靈力也至多只能修行到筑基,靈力越多反而讓她這具身體吃不消。
所以之前他給的非常克制。
但如今,歡喜佛的殘魂在她體內,歡喜佛早已是魔神修為,雖然只是一縷殘魂,修為的深淺也無法估量。
這樣一股無法估量的修為在她體內,她根本無法消受,才會一陣陣地高熱,因為她無法將殘魂的修為納入靈海之中,消融吸收。
這樣下去,隨時會要了她的命。
歡喜佛那老淫魔不就是想要奪舍她這具身體嗎
做夢。
司厭渡了不少靈力給她,將她體內的殘魂暫時封固了住,又替她降了溫,暫時應該沒有大礙了。
他摸了摸她軟綿綿的臉頰,如今已經沒有那么燙了,只紅的像喝醉了,“好受些嗎”他又柔聲問她。
她泡化了似得渾身松軟的躺在榻上,鼻音濃重的輕輕“恩”了一聲。
像撒嬌。
“我替你把濕衣服換了。”司厭撫順她濕漉漉的發,哄孩子一樣哄她“會著涼。”
她在他手掌下睜開眼,卷翹的睫毛下的漂亮眼睛看著他,仿佛看穿他的心思,眨了一下眼說“只有我的奴隸才能服侍我更衣。”她的手指在他胸口點了點“你是我的奴隸嗎”
她的聲音也像泡化了一樣軟。
她其實一點也不蠢,她很知道他藏著的鬼祟心思和愛意,她知道他想吻她,知道他想觸摸她,知道他多么多么喜愛她。
所以她用親吻來獎賞他,只要他乖乖給她靈力。
現在她也在逗弄他。
司厭望著她,喉頭動了動,握住她熱熱的手指,輕聲說“是。”
她抿著嘴笑了,更壞的說“奴隸不是該跪下伺候我嗎”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手指,她不記得了,從前他一直跪在她腳邊。
高高在上的圣女,賜給他命、賜給他名的圣女。
窗外大雪里,有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近。
司迦竟是聽到了,忙將手指抽回,看向窗外,低低對司厭說“有人來了,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