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諾安走回餐室,發現主教他們吃完晚餐了,正在吃無花果呢。
主教抬眼看了眼她,他知道那人回來了,他相信冉阿讓并非頑固不可教化之人,看他對他的同伴還有情誼就知道了。人犯錯不可怕,誰都有腦子迷糊的時候,他自己年輕時荒唐事不也是干了不少么主教美滋滋地吃著餐后水果,感覺暢快舒心。
見朱諾安進來,馬格洛大娘先嚷嚷起來了“juno姑娘,你出去一趟衣服怎的這樣臟回來了,唉呀你領口別的是什么呀”
主教朝大娘使了個眼色,大娘聲音漸漸弱下去了。朱諾安坐下來,朝主教眨眨眼“米里哀先生,我沒事。”
“我的孩子,快吃吧。要是湯冷了,讓馬格洛大娘去熱熱。”
“沒事,溫度正好。”朱諾安餓了,她擦了擦手就趕緊吃飯。
飯真香朱諾安大腦放空,把注意力放到口腹之欲上,她覺得現在法國菜是不是太有中國味了,碎面包秋葵羮特別有咸魚蔬菜煲的感覺。
主教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心也放下來了。“zhu小姐,明天白天會由巴狄斯丁帶您熟悉環境,主要是去跟咱們的鄰居熟悉一下,不用緊張,只是去打聲招呼,畢竟我相信您在這不只是住一兩個星期”,他單眨了一下眼,“然后明天晚餐前后咱們就開始學習啦。”
“您病才好,吃完洗漱一下就上樓休息吧。”
朱諾安抬起頭應承了,然后繼續吃她的面包羮。不知道為什么她今天特別在意這道菜,只要她的嘴巴還在動她就不用想其他的。
旁邊的巴狄斯丁看她胃口這么好,點了點頭,心想朱諾安的身體應該沒有大礙了。
朱諾安吃的很快,每一口都很用力,馬格洛大娘還等著收盤子呢。她解決完晚餐后長舒了一口氣,主教已經去經室進行睡前祈禱了。她看了看時鐘,已經到了9點,她跟隨巴狄斯丁姑娘去后院接水洗漱后就一起上樓準備睡覺了。
她本來還擔心沒有牙膏怎么辦,沒想到這時候已經有牙粉了,主教和巴狄斯丁也在用牙刷,但牙刷還是用豬毛做的。馬格洛大娘不講究,“那小刷子多麻煩”,她用手指摳了一塊牙粉隨便沖沖就了事。朱諾安是想用牙刷沒的用,因為牙刷這時候還是稀罕物,主教和他妹妹的牙刷還是巴黎郵購的。“人們都說牙刷是英國人的玩意兒,他們可太孤陋寡聞了,中國才是發明牙刷的國家”,主教刷完牙如是說,朱諾安瘋狂點頭。
樓上房間的布局跟樓下一致,都是串聯式的。她的房間在最里面,如果要下樓得先后穿過巴狄斯丁姑娘和馬格洛大娘的房間。她的房間有一扇窗戶正好面對街道。
她站在窗前,透過玻璃往外看去。在那片濃郁的黑暗中好像有一個身影跪在街邊她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只是看著,什么也沒有想。然后她拉上了窗簾。
她脫下外裙時,把那枚船錨胸針摘下來了。她站在黑暗中手握著胸針,但依舊只是握著,什么也沒有想。然后她把胸針放在床邊桌上,就鉆入被窩了。
她感覺今天太累了,身和心都很累。她放空大腦很快睡著了。
馬艾爾警官,整理了一下桌上文件,準備下班。這一周他真的是連軸轉,他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鬢邊白發刷刷地冒。他已經五十七了,不年輕了。
他嘆氣,在自己職業生涯的末尾遇到這么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