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雷奈克和杜布瓦趕緊把老人家扶起來。
“我現在可以去看孫子嗎”小瑞爾威奶奶拉著醫生衣擺。
雷奈克怕老人家見到孫子又做出驚世駭俗的舉動,“可以,但是先帶好口罩。”他要全程跟隨,再出一個感染患者可不好。
杜布瓦自己去敲朱諾安的門。“zhu小姐,我來收作業了。”
“啊還沒到午飯時間呢”朱諾安坐在床上哀嚎,她才開始寫啊。她還是爬起來一臉死氣地開了門。
“您才給我沒多久”朱諾安揮揮手里的紙,讓杜布瓦看上面空白一片。
“嘿別不高興呀”杜布瓦笑嘻嘻的。“我來通知您好消息。”
“不是天花”朱諾安搶先一步說。
“您猜到了”杜布瓦頓感挫敗。
“不是,對于我來說,好消息只有這一個。”朱諾安想在現代隔離好歹有手機有互聯網可以娛樂娛樂,在這時候隔離屁都沒有,還被關在房間里寫作業,天天抽測。她實在受不了了。
“我們猜測應該是水痘。您得過水痘吧”
“嗯得過。”打過水痘疫苗。朱諾安想自己現代人的身體面對老病毒終于有點用了。
“隔離結束了”朱諾安滿懷期待。
“雷奈克醫生決定先解除內部隔離,等一天觀察,如果病人病情好轉就開放醫院。”杜布瓦如實說。
“理解,我現在可以出門了”朱諾安自覺戴上口罩。
“您先把作業寫好。”杜布瓦指了指她手里的紙,然后“現在,請您用法語描述一下這間屋子。”他微笑。
惡魔的微笑。
朱諾安還是沒逃過測試。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見到杜布瓦,雖然他絕對是個非常用心的法語老師,但是他也太嚴了,完全不如主教春風化雨。
這就是老師傅和徒弟之間的教學水平差距。
“鹽事處告禿。”昨天朱諾安忍不住抱怨他給她安排的學習計劃也太緊了,杜布瓦聽到后如是說。
“嚴師出高徒。”朱諾安對墻翻了個白眼。
“您的語速太慢了,而且發音要從鼻腔和上顎發音。喝,喝,這個音。請跟我念dansacha
e,iyaunit”杜布瓦毫不留情。
朱諾安面無表情地跟讀。跟讀法,永遠滴神。可惜沒有錄音機。
“可以”,杜布瓦終于點頭了,“您把單詞填完吧。”
來而不往非禮也,朱諾安決定晚上用中文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