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威在主教的目光下,好像用盡力氣一般地舉杯。
“所以javert先生這樣盡職盡責,我也能諒解您之前對我的冒犯。”
本來朱諾安想更過火一點,開展碰瓷秘術,把他誆到醫院里叫他賠償她。但她決定還是務實一點,能把這位大佛順好毛再送走,她就燒高香了。
沙威不知道這餐飯他是怎么吃下來的,他好像吃了又好像沒吃,好像過了一秒鐘又好像過了一萬年。
馬格洛大娘后半程配合主教火力全開,快把沙威老底都扒出來了。
一邊“javert先生,您多吃點,唉呀看您瘦的,在外奔波辛苦不少吧,您吃這樣少是不喜歡嗎我再給您盛點”,一邊“javert先生,您多大了有沒有娶妻有沒有女朋友工資多少有沒有想過置辦房產”
朱諾安瞬間置身春節過年現場,沙威比面對親戚問東問西的小孩更慘,因為主教是他上司,他不得不答,連回避的可能都沒有。朱諾安看他越慘,她越開心。她可記仇了。
當晚餐結束,主教起身準備送客的時候,朱諾安成功補刀,“javert先生,相信您對我的誤解已經解開了,希望下次見面您別再對我使用抓捕犯人的手段。我相信您是明辨是非的好警察,不是嗎您絕對不會冤枉我這樣一個好人的。我希望您記住我的名字,請您在離別時和以后稱呼我為zhu小姐。”她抬頭看他。
“javert先生,aurevoir。”朱諾安行禮。
沙威沒有說話,她等了一會兒。
沙威感受到主教的目光,然后他低頭看面前這個東方女人。幾副畫面重合,在牢里的她低頭擦手的她,在辦公室低頭簽名的她,兩個人到底是不是一個人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窮兇極惡的歹徒
燭光照亮她身周的輪廓,她這幅樣子確實有圣潔的氣息,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是案件卷宗里描述的站街女嗎
沙威感覺自己的堅持如沙崩塌,但第六感告訴他,這個女人詭計多端,不可輕信。
最終他的唇好像抿到麻木了才開口“zhu小姐,aurevoir。”
這是他教給她的第二個,也是最后一個法語詞。
朱諾安笑了。
“javert先生回旅店的路上小心呀歡迎下次再來”主教客套客套。
沙威走出了主教屋子,木門在他身后關上。溫暖和光明頓時隔絕了他,街上只剩寒冷和月光。
他有點疑惑了,他是怎么來到這里的他要干什么
他向前走了幾步后,回頭看了看小木門
對,他是來抓捕junonone的
他被阿爾卑斯山的冷風一吹,清醒了過來。
怎么證明junonone和nuoanzhu是同一個人
沙威冷著臉走回旅店。他在寂靜的街道上聽到了細微的滴答聲從他的大衣的內側衣袋里傳來。
他拿出它,借著月光一看。金屬表帶折射出寒冷的光。
他一時之間居然忘了這個東西。junonone的東西。
他收好,腳步快了點。
作者有話要說達成成就讓叔和鯊威在同一張飯桌上吃過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