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威抱起她,直接往旅店走。他準備租一輛車,馬上回德拉吉尼昂。現在他心情很得意,他低頭看了看懷里朱諾安仰過去的臉。這個女人不僅想逃離法律的審判,騙取天主的信任更是罪大惡極她是一個墮落者,如同路西法。
沙威對這種人沒有好臉色。
今天天氣不好,大多數居民都窩在家里,街道上沒有人。沙威走得很快,馬上就到旅店了。
“日安,沙威警員。”
沙威拐過一個街角,迎面走來三個警察。他認出了為首的那個是迪涅的警察隊長,泰倫斯。在前幾天沙威在省長公署見過他,兩人還討論了此案的接洽。
“日安,泰倫斯警長。”沙威點頭致意。
泰倫斯看見沙威今日沒穿制服且懷抱著一個女人,這是干什么他好像聞到了八卦的氣息,他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等泰倫斯走近,他就看到沙威懷里那人的黑頭發,他知道這是誰了。
人多恐生變,沙威準備換條路走。
“請等等,沙威警員。”泰倫斯這時還未看到朱諾安手腳被束的樣子,他以為這是一樁私奔。主教戶下的未嫁姑娘與人私奔,可算得上大丑聞了,出于維護主教名聲的考慮,他必須得攔下來。
泰倫斯的警階比沙威高,沙威不得不停下腳步。
泰倫斯快步上前,他看到了朱諾安被捆綁的樣子,頓時神情嚴肅“沙威警員,您這是干什么”不是私奔,是綁架如果一個警察知法犯法,那是非常可怕的罪行。
“泰倫斯警長,我在正常行使逮捕兇案犯的權力。這個女人就是若貝爾襲擊案的嫌疑人,我有逮捕令在身。我記得上次與您在公署交談,您也知道跨省調查令,所以請您配合行動。”沙威微微低頭說。他的手現在騰不開,他示意泰倫斯去摸他大衣外側的口袋,里面有通緝令。
泰倫斯找到那張紙,“沙威警員,恐怕您抓錯人了。這通緝令上寫的是junonone,而您抓的這位是nuoanzhu小姐。”他看著紙,搖搖頭。
“不,泰倫斯警長。您知道的,那些犯罪之人用改名換姓的小把戲試圖逃避法律制裁實在屢見不鮮。如果您看通緝令上對案犯的外貌描述,就會發現這所謂的nuoanzhu就是在逃的junonone。只需要我將她帶回德拉吉尼昂讓受害人和證人指認,她的謊言將不攻自破。如果她不是,她會完好無損地回來。法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沙威不卑不亢。
泰倫斯沉吟了片刻。他上去扯下了布條,拍了拍朱諾安的臉,“ju小姐,請醒醒。”
臉上又傳來熟悉的拍打,朱諾安緩緩睜眼。她眨巴了一下眼,發覺手腳被捆住了。她一抬頭就對上了沙威那雙明亮又犀利的灰綠眼睛。
然后她就開始像熱鍋里的活魚一樣在沙威懷里大力掙扎。手是在身后綁住的,她自己解不開。
“泰倫斯警官救我他抓錯人了”朱諾安看到了旁邊的泰倫斯警官和其他兩個警察,立刻求救。
“沙威警員,請先把ju小姐放下松綁吧。”泰倫斯下令。
沙威沒有動,反而手抓朱諾安的胳膊和腿彎更緊了,“泰倫斯警長”
朱諾安無力掙扎,感覺自己身上又多了幾塊淤青。她死死地瞪著沙威,這個男人嘴角向下抿著,臉色跟天氣一樣陰沉。
風里夾著雨絲,幾個人就站這石板街道上對峙。
“沙威警員,我們去警察局處理這件事。”泰倫斯看看天氣,他不想在外面久待。
這次沙威聽從了。他放下了朱諾安,用小刀割開了她腳上的繩子,然后押著她往前走。警局在城里另一個方向,他們又路過了天主堂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