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o姑娘,您能替我送一下這個給巴迪斯丁姑娘嗎”
馬格洛大娘有時候還是改不了口,畢竟叫原來的稱呼都叫熟了,她正在把餐室櫥柜里的錫器拿出來擦拭。巴狄斯丁姑娘午飯時說醫院少了些食材,她下午就收割了花園里的一些菜。馬格洛大娘以為那日警察上門就只是誤會,她見朱諾安在家很閑的樣子,又不勞動,不如搭把手。
朱諾安聽到馬格洛大娘的聲音放下筆走了出去。馬格洛大娘已經把食材都裝在籃子里,等著她拿。朱諾安拒絕不了一個老人。
她挎著籃子走到木門前,想象一下,沙威就在門口蹲守呢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額角,已經消腫了,但是淤青還在。
她看了看日歷,已經11月2號了,都過去五天了。朱諾安小心翼翼地開了條門縫,外面天氣陰沉沉的,冬天山區似乎特別陰冷,風一直刮,一副要下雨的樣子。
朱諾安心下不安,她決定拿出百米沖刺的勁跑到醫院。她鼓足勇氣開了門,轉身一關就開始瘋跑。帶著細雨的風吹得她頭發亂飄到臉上也不管。
她非常順利地進入了醫院。沙威沒有來抓她,是走了嗎
進入11月后,許多風濕發作的人都來醫院了,現在長廳里都躺滿了捂著關節的人。雷奈克面對這種情形也無可奈何,風濕是慢性病,最多只能放血,湯藥無用,他讓修女給病人多按摩緩解疼痛。他想到現在巴黎非常流行的那個中國醫術,針灸。也許他也應該跟隨導師的步伐研究,對了,他身邊不就是有個中國人嗎zhu小姐怎么最近幾天都沒有來上班
朱諾安直接跑到廚房,放下東西就打算立刻回到安全屋。她不打算在醫院呆到天黑,吃一塹長一智。
她又像一陣風一樣一路跑出醫院。她今天穿著那件藍白條紋的古著裙子,裙子長到她的腳背,她跑起來還是有點怕會踩到裙擺給自己摔給狗啃泥。
雷奈克剛出長廳病房就看到一個人影從另一邊直沖向門廳的大門。“zhu小姐”雷奈克喊,他剛想找她呢。朱諾安聽到了,她揮手沒有回頭,“我有事,雷奈克醫生。”
朱諾安出醫院感覺風大了些,好冷。她得趕緊回房子里。她繞著醫院跑過了天主堂廣場那段路,馬上就回屋了
然后她的雙腳離地了,大腦關閉了,懵逼占領高地了。
“你本可以忍著不出來。”
沙威本來對這次蹲守都不報希望了,沒想到她自己送上門了。
朱諾安震驚到失語,她都不知道他蹲在哪里,周圍根本沒有遮擋物啊。
沙威站在她身后用兩條有力的胳膊架著她直接把她舉了起來,又是一個擒拿的動作。
兩只粗糙寬大的手一開始就捂住了她的口鼻。朱諾安反應過來后,腿撲騰了一下往后踢,卻發現因為跟身后人貼得太近完全使不上力,胳膊被架著也不能朝后打人。她眼睛轉轉看向四周,由于天氣惡劣,廣場都沒有人。絕望。
朱諾安用兩只手一起掰他鐵一樣捂得死死的手掌。掰不動。我不能呼吸了朱諾安被捂得眼睛直翻,然后她就眼前一黑,斷線了。
沙威感覺她的手和身體軟綿綿地垂下來,就松開了手掌。他讓她的雙腳著地,掰著她的肩膀讓她轉過來面對自己。朱諾安眼睛閉著,頭歪著垂向一側,好像真暈了。沙威想到她狡詐無比,說不定在裝呢。于是他手一松,她直直后仰往地上砸去。
沙威在她將砸到地上時接住了她。
嗯,看來是真暈了。沙威很得意自己的計劃,他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有一線,沒死就行。
他準備直接把她綁回德拉吉尼昂。
沙威出于謹慎,先把她放在地上,從衣袋里拿出準備好的麻繩,給她的雙手和雙腳都牢牢地打了結。他又擔心她半路醒了大喊大叫,而他身上居然沒有帶可以捂嘴的東西。他想了想,拆了脖子上的領帶給她嘴纏了好幾圈打了個死結。這時候的領帶就是一條長長的寬亞麻布條,干這個再適合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