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川拓巳這一天最后是被按在床上睡覺的。
爆處雙子星一左一右地把他的被角壓著,甚至就當著他的面商量著拿重物把被角壓住這樣被子也不能被踢開,最后久川拓巳發誓好好休息才讓他們停止談論這個話題。
但是,雖然蓋好了被子,久川拓巳的頭也有些沉,但他卻并沒有困意,反而即使閉上了眼睛也感到完全睡不去的清醒。
他心里有些煩躁,不想躺著。這對于一沒事就只想躺著休息的他來說實在是異常的,但他現在就是有些想做點什么事情的感覺,手腳都很想動一動。
他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呢
久川拓巳在松田兩人去上班后就拿出自己的手機,才想起來自己還接了個任務,不過他當時只是隨便看了眼選了個能接的,這會才決定好好看看。
任務相關的詳細情報已經發在了他的郵箱。這件事說起來還是行動組的過失,一位代號成員送文件的時候被名為“沉地”的組織給伏擊了,但對方并不是有意埋伏,只能說是意外遇見并決定下手。這份文件就到了這個組織手里,被拿出去要和另一個組織交易。
“本來還在查他為什么失聯了,沒想到和沉地做交易的人想要壓價,所以過來找我買沉地的情報,我才知道了這件事。”
這件事說起來也是確實讓人啼笑皆非,大名鼎鼎的情報屋“透”加入組織這件事其實被壓下來了,因為如果“透”選擇了立場,前來交易情報的人就會開始顧慮,為了能夠得到更多的情報,這件事并沒有被公開。
不過即使不是這樣,組織遲早也能查到是怎么回事。安室透把沉地的資料和買文件的人的身份都給了綠川光“你的任務是奪回文件或者將其銷毀,他們交易的時間在后天深夜,沉地不想讓這個文件在手里太久,所以急著處理。我想白州應該會聯系你,但是可能不會和你見面。”
這當然不能見面,因為綠川光并沒有易容,和白州一見面就得暴露。不見面對雙方都好。
沉地和山下井交易的地點在一個倉庫里。
這份文件對組織其實沒有那么重要,否則琴酒早就帶著人殺過去了。沉地其實是安室透看上并已經開始滲透的一個組織,所以很輕易就得到了具體的消息,甚至前去和山下井交易的人里就有兩個是他的人,但只有一個是組織的人。
沉地并沒有狙擊手,否則這附近少數狙擊點中條件最好的這個可能就不能給綠川光順暢地占據。他把一切都準備好,在天臺上靜靜等待。
這場任務是他的考核任務,也就是說主要的部分都應該由他完成。
情況很順利,先從倉庫里出來的果然如之前白州安排的計劃里說的一樣是山下井,他拿著一個文件袋匆匆出來。綠川光并沒有開槍,他需要等沉地的人出來了再開槍,那三個人里只有一個負責真正交易,也是當時決定擊殺代號成員的人。
讓山下井先出去的沉地成員并沒有聽到什么動靜,為首的人放心地帶著人從倉庫里走了出來。但就在他出倉庫的那一瞬間,一枚子彈穿過了他的太陽穴。
抱著文件袋本來就有些焦急的山下井聽到了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的槍聲,頗有些慌張地弓下身子貼著墻壁走,企盼著自己不要被槍打中。但他在轉過下一個路口的時候,子彈還是準確地打中了他的肺部。
他倒在那個還來不及轉方向的路口,一個拉長的黑影出現在他眼前的地上,他掙扎著想要抬頭,卻被人摁住了,然后他感到懷里的文件被抽出。
他的感覺在衰退,而青年清冽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進他的耳朵里。
“有點被血浸濕了,不過問題應該不大。咳咳,咳,今晚的風是不是有點大,咳咳”
青年咳得彎下了腰,幾次想停住都沒能成功。咳了好一會才勉強緩解。
他直起因為彎了有點久而有些酸的腰,有些隨意地吐槽“體質變差也太麻煩了,還恢復不起來,以后果然還是不能吹冷風了。”
他急著回家睡覺,沒有過多關注周圍,拿著文件袋就走了。
藍色鳳眼的男人安靜地站在墻后看著他的背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久川發低燒那一天的晚飯依然還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帶的,他們并沒有直接去中午的那家店,而是選了附近的一家,但是也能清楚地看到那個服務生。
他們想要確定對方是否會在這里稍微待一段時間,并且需要想辦法讓降谷注意到這里。但他們并沒有辦法聯系上降谷零。
不過他們并沒有為聯系降谷零苦惱多久。
沒過一個星期,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出門給加班的久川拓巳帶飯的時候,往遠的地方走了走想看看新的店,結果就看到了熟悉的一頭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