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小松先生嗎很不好意思,他已經不在這里工作了。”
“那個調酒師離開了嗎”安室透皺了皺眉頭。
“是的,是一個星期前辭職的。”
“他辭職前有說什么嗎有留下什么聯系方式嗎”、
看出來調酒師似乎有些懷疑,他微笑著溫和地說“上次和他聊了一下,覺得是個有意思的人,一直想要結交,可惜后來忙,一直沒找到時間。”
大概是他的笑容確實很有欺騙性,對方沒有過多懷疑“說是見到了想見的人,所以可以放心地離開了。沒有留下什么聯系方式,本來留了個郵箱,但他走后第二天店長給他發郵件就發現已經不存在了。”
“好的,謝謝你,給我來一杯波本酒吧。”
安室透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找了個位置坐下,把點的波本酒慢慢飲盡,才走出酒吧門外。
難得無風的時刻。
他就站在街角,看著紅綠燈紅了又綠,綠了又紅。
陽光斜著照亮一旁的公告牌,金發青年仰起頭,看著干凈的天空。今天的天空異常明亮,直接看有些刺眼。青年抬起一只手,微微地擋住了眼睛。
他所有能追查的線索,都暫時算斷了。
他感覺自己很平靜,又或者好像有些煩躁,但他看著天空什么也沒想,既不知道想什么,也不知道能想出什么。好像有種什么東西可以讓他煩躁到摔了手里的手機,又好像有什么讓他極度平靜地站在這里看著天空。
他的手機就在這時顫動了一下。
那個孩子的原話,看來他還挺喜歡你的。verouth
他垂眸看著那條明顯是被轉發過來的信息,面無表情了一分鐘,才嘴角抽了幾下,又壓平,最后還是忍不住捂住眼睛,低低地笑了起來。
也是,那家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清楚他身份了。
不過哪有人上趕著讓別人查自己身份的,拓這家伙真的是。
并不知道久川也清楚自己身份的安室透一邊吐槽一邊想著對方到時候要真和自己見面了會露出什么表情。
他終于在這一次綠燈亮起的時候過了馬路。
他總要走過去,即使穿過不斷的車流,即使要不撐傘走進暴雨里,即使什么也沒有地暴露在曠野上,他也總要把已經走到的路口,給走過去。
何況那個家伙都這么積極地想要他去查了,他怎么說也不能讓人小看了吧。
久川拓巳一直想要去當面和那個炸彈犯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