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犯人之所以和組織扯上關系是因為”
“我不是懷疑他,我的意思是,他曾經發燒那一次你還記得嗎他當時說他,夢到了萩被炸死。”
綠川光驚愕地睜大了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夢見了所以想要阻止”
“這件事情,恐怕貝爾摩德或者琴酒其中一個肯定插手了,對白州關注度最高的就這兩個了。所以那邊才會頻頻出現狀況,跟我們上周目的情況幾乎都不一樣了。”安室透說,“其實本來應該是一樣的。只是因為白州試圖阻止不,插手的人做了這么多,都是有利于炸彈爆炸的,恐怕白州面上也是做成想要按計劃進行的樣子。雖然中途偏離了很多,但是最終炸彈還是回到了那個地點,一個犯人也還是死去,炸彈依舊回秒了只是被萩原及時拆了。插手的人想要幫白州把一切按計劃的推行,所以依舊有那么多符合原計劃的地方。”
綠川光看著安室透,在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氣。
他當然也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但與組織扯上關系后犯人幾乎就要成功了,非要說也可以懷疑久川,所以他連忙先拋出了久川可能是要阻止的想法。
他知道自家幼馴染多疑,但是對方似乎并沒有打算懷疑久川。
真是太好了。
安室透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在想什么,我也不會亂懷疑人。更何況,他現在還在醫院里。”
“什么”
“據說他在最后關頭開車趕到了那棟樓,然后當場吐血昏迷聽說是憂思過度吧。”金發青年忍不住露出有些微妙的表情,“總之,我還不至于去懷疑他。”
畢竟人家可是都為了萩原憂思到吐血了。
久川本來想去跟老大哥問問他為什么要插手,臨到頭又突然想明白了。
比起去問隨時能從他安排的下屬那里問到所有信息的g,他或許更應該去問問波本什么時候能把他身世查明,看看琴酒究竟為什么要這么關注他。
比起這個短期根本查不明白的問題,他現在應該憂愁的是另一件事下一個劇情點怎么走。
這個劇情其實幾乎已經完全偏離了,犯人雖然死了一個活了一個,但死的那個嚴格來說是死在組織手里,另一個就算要報仇也是該向組織報仇。
而據后來匯報過來的情況來看,因為他忘了囑咐人不要用組織里那些手段,導致下屬沒記著收手,結果那個嚇得不清,現在也只僅僅能麻木地按照指示做事情,不要說想出什么摩天輪放炸彈的計劃了,他這會能保持神智也就不錯了。
所以計劃只能他來提。
也就是說,他無可避免地要當這個計劃著殺人的兇手。
他原先還想過,他只要保證人活著,劇情走好,到底計劃不是他想的,炸彈也不是他放的,大抵也就算個間接兇手果真世上哪有什么自欺欺人。
他終究要親手去策劃殺人。
久川拓巳不是沒有策劃過殺人,事實上他每次的任務他都會做一份詳細的計劃,整整齊齊地羅列好。沒有做好計劃他向來不會去做任務,就這一點來說他不能說非常擅長,但絕對不會難倒。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知道自己殺人了就是殺人了,公安來接觸他的時候也說過不能完全免罪但可以減輕一些。
他的善惡觀可能與警方不一樣,卻也不像組織里其他人一樣完全以組織的利益為評判標準。他知道什么樣的人是壞的,但他不會想著壞人應該等著被法律制裁,他覺得壞到無法辯駁的人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去殺死。
這樣的想法在警方與組織其實都是無法被完全接受的,但琴酒從沒有就這一點說過他,反而縱容他按自己的想法接任務。警方那邊的解釋則是,在組織潛伏不可能全然不為組織做事,殺壞人總比殺好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