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如果那時候巡警沒有路過,她會是什么下場。
令蘇芒珥更絕望的是,舅舅最近的大項目的投資人正是袁振家,而且還處于一個沒有完全談攏在商洽的狀態。
她被帶著去和袁振一家吃飯的時候,看見袁振那一幅早就知道一切的陰森笑容,只覺得腦子都麻木了。
表弟竇武義很快就狗腿地和袁振巴結上稱兄道弟,那頓飯長輩們吃的很好,表弟和袁振也很愉快,除了她坐在那生不如死以外。
那頓飯之后,竇武義在家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以前不怎么愛搭理她,那幾天用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一直打量自己,甚至在自己洗澡的時候,仿佛聽見了隔著門出的聲音。
有人在門口,啪嗒一聲,手機掉地的聲音。
浴室的門是那種模糊磨砂的玻璃,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可以看到里面活動的模糊人形。
蘇芒珥渾身發軟,嚇得來不及沖干凈泡沫就拿衣服蓋住自己。
她不知道竇武義在拍什么,她不敢想。
晚上,她躲在那個雜物間,嚇得覺都睡不著。一閉眼,袁振的手仿佛就能摸上她的身體,耳邊全是他留下的那些污言穢語。
蘇芒珥氣得渾身哆嗦,眼淚不停地掉,拳頭攥緊了撕扯著被子,悶著頭無聲尖叫。
讓她死吧,讓她去死吧。
她真的活不下去了。
后來,蘇芒珥的聽力加速衰弱,從自己臥室到家門口這段距離外的聲音都已經聽不見了,她的精神狀態變得不正常,有時候會莫名其妙地開始哭,想死,每天如行尸走肉一般活著。
升了高三的那個冬天,外祖父病重住院,舅舅忙在生意上,舅媽對外祖父毫不關心。
蘇芒珥抽了空就會去醫院,外祖父請了護工,她只是過去陪陪他。
盡管心情已經抑郁到極點,她依舊會拿自己最近畫的東西給外祖父看,陪他說話,讓他放松心情。
舅舅夫妻除了差,竇武義也幾乎不著家,家里只有她。
蘇芒珥每天從醫院回來,還要寫文化課的作業,累的睜不開眼,有時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支撐著她。
做完作業,她檢查完門窗回了屋子,倒頭就睡了過去。
她已經做足了所有能做的,門也鎖了,窗戶也關好了。
但是蘇芒珥想不到,袁振拿著已經醉倒在飯店的竇武義的鑰匙開了鎖。
袁振也喝多了,頭腦不理智的他想著自己這么久都沒能得到她,氣血上腦
地直奔他們家。
他的目的性極強,開了門就在屋子里這幾個臥室一個個找她。
蘇芒珥睡得深,耳朵又聽不見。
她聽不見防盜門被開鎖的聲音,聽不見他在自己家跌跌撞撞尋找的聲音。
直到他開了自己臥室門,她才逐漸睜眼。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撲了上來。
“啊是誰放開我”蘇芒珥驚地渾身冷汗,炸了毛一樣地瘋狂掙扎,可是怎么推都推不動他。
袁振渾身酒氣,把她摁在床上,胡亂的開始親在她脖子上下巴上,一手控制著她,一手去脫自己褲子,“我喜歡你喜歡死你了你懂不懂就讓我弄一次我忍不住了”
“袁振我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別碰我”她聲音都嘶啞了,眼淚橫流,扯住他胳膊下了狠勁咬著,把他皮肉都咬開。
“啊你敢咬老子”袁振痛叫,松開胳膊,一巴掌掄在她臉上。
啪
清脆一聲響在臥室里。
蘇芒珥被打蒙了,耳朵嗡嗡作響,口腔里也沁出血腥味。
袁振下了狠心,往她身上踹了一腳,把人扔到地板上,開始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