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被子全都凌亂在屋子里,架子上的花瓶也摔碎在地上。
感覺到胸前一涼的時候,蘇芒珥骨子里的野性被激發,她怒吼一聲,攥拳在他臉上瘋狂的打。
袁振繼續毆打她,一邊掌摑一邊脫她的衣服,蕾絲邊都已經露了出來,看見她稚嫩身體時他紅了眼“你媽的我今天就把你弄服了”
說完就伸手去摸索她。
她快被抽暈了,意識越來越模糊。
那一瞬間,她只想死。
那天晚上,作為社區志愿者的高詩文剛好查這整棟樓的水表,她走在樓道里聽見有不對的聲音,趕緊爬樓上來。
看見401的門被半開著,里面有嘶吼聲和哭喊聲,她想也不想地沖了進去。
“你在干什么”高詩文脫了鞋就砸向把女孩摁在地上光著身子的袁振。
聽見第三人的聲音,躺在地上面如死灰的蘇芒珥驟然瞪大眼睛,撈起旁邊的花瓶碎片照著他眼睛扎,被他躲著,扎上了他的額頭。
高詩文二十多歲的年紀年輕力壯,瘋了似的拿手邊的家具砸他打他。
將差點遭受侵犯的蘇芒珥救了下來。
警察很快趕到,將袁振帶走。
高詩文拿著自己的大衣將睡衣都被扯壞的蘇芒珥保護好,那時候她看著眼神呆滯無神的小姑娘,心疼地落淚。
高詩文陪著蘇芒珥去派出所,竇武義還爛醉在外面。
竇晉和徐荷從外地趕回來,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蘇芒珥恨透了,根本就不想后果,只想讓他蹲監獄讓他死。
袁振的父母很快找到竇晉夫婦,用小孩子胡鬧不懂事為由商量著私了。
于是就有了那一幕。
竇晉和徐荷幾乎都要跪下來求蘇芒珥,求她放過袁振,因為他們的生意不能黃。
竇晉還哄騙著她“等這單生意做完了,舅舅掙到錢咱們就回南城好不好,我保證你不會再
見到他。”
“我要告他強奸。”
“未遂人家根本沒打算那樣都是鬧著玩的你干嘛”徐荷急了,只想著自己丈夫的生意和自己未來養尊處優的生活“差不多得了你吃穿用都是我們家給的,這么點事,你就要斷你舅舅的前程你還有良心嗎”
蘇芒珥一雙眼睛平淡如死水,反復就說這一句話“我要告他強奸。”
“我要告他強奸。”
“我要告他強奸。”
“我要告他強奸”她怒吼著,滿眶的眼淚崩出來。
“告你去吧”徐荷氣笑了“人家家大業大,請律師說兩句話就能把人弄出來,我看看你有沒有那個錢打官司”
高詩文一臉嚴肅地走出來,把蘇芒珥護在身后,看著這兩個沒有人性的家屬“這些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事情一出,三中就傳遍了。
大家都在傳蘇芒珥被袁振強了的事情。
蘇芒珥最后去學校的那陣子,每天都被各種人打量,那些男生女生用骯臟戲謔的目光凌遲著她。
錯的不是她,可大家不知道情況,只愿意相信謠言,依舊用“被強了”“臟了”“這以后就完了”“以后沒有男的會接受她吧”這樣的話語傷害著她。
文化課的分數足夠,之后就要去藝考集訓,所以她離開了學校。
之后的這段日子里,她一直被高詩文保護著。
高詩文常年活躍在志愿服務的圈子里,就剛好認識一位一直在為貧民百姓做辯護的精英女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