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對于皇后來說,可能易如反掌。
既然是個截殺的死局,那對方會不會還有后招
薛寶兒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再不敢大喊大叫,轉身爬起來去掰衛持另一只握著蠱鈴的手。
原以為會費些力氣,沒想到很輕易就拿到了,薛寶兒手持蠱鈴,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
若對方真有后手,那么這個紫金小鈴鐺就是他們最后的希望。
雖然這個希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有點坑。
忽然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薛寶兒立刻挺直脊背,握著蠱鈴的手心全是汗。
等來人近了,薛寶兒才看清原來是薛蟠和安寧找了過來,立刻朝他們喊了一聲“哥哥郡主我在這兒”
此處太過荒僻,雜草有一人多高遮蔽視線,要不是薛寶兒眼尖看見他們喊了一聲,可能就錯過了。
薛蟠忙扯住韁繩,循聲只看見一片蒿草,他跳下馬,穿過蒿草叢,就看見薛寶兒坐在地上,身邊躺著生死不知的衛持。
薛蟠立刻朝薛寶兒沖過去,邊跑邊脫下身上的大氅,人才到,大氅已經劈頭蓋臉把薛寶兒裹成了一個繭。
“你們這是”把薛寶兒裹好,薛蟠才有功夫朝四周望了望。
不望還好,一望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把后面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安寧隨后趕到,看著四周慘烈的景象,才想起之前聽說的傳聞,登時急起來“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這里是皇家圍場的一個死角,也是用來豢養大型獵物的圈地,平時用矮墻圍著,有重兵把守。
為了狩獵的安全,所謂的大型獵物不過是馴鹿、獐狍之類體型較大卻性格溫順的生靈,不可能有猛獸,更不可能有怪物。
可忠順王府向五城兵馬司借用圍場時,五城兵馬司的人猶猶豫豫地不肯借,一直問到指揮使,指揮使才含含糊糊道出實情。
原來國舅推薦給皇帝煉丹的仙師在圍場邊緣辟出一塊地方養了一些東西,那些東西胃口極大,幾乎把半個圍場的獵物都給吃空了。
指揮使派人去問國舅,國舅也是語焉不詳,說仙師養的那些東西是給皇帝煉丹用的藥引,讓他們不要多事,不然吃不了兜著走。
皇帝臥病已久,朝政都不能理,可自從吃了仙師的丹藥,竟一日比一日好起來,現在已經能上早朝了。
五成兵馬司的人自然不敢招惹這位仙師,也不敢讓人接近那塊圈地,可忠順王府的馬球會每年都在這個圍場舉辦,又答應分派自家侍衛維持秩序,絕不許人隨意走動,五城兵馬司才答應借場地。
原本說得好好的,誰知出了衛持搶人事件,馬球賽還沒開始,場地已經被百姓圍了個水泄不通,可把五城兵馬司和忠順王府的侍衛忙壞了,齊齊把那塊圈地的事兒給扔到了脖子后面。
現場太過慘烈,不問也知道發生了意外,死在合歡樹下的那三只怪物,很可能就是仙師用來給皇帝煉丹藥引。
萬一丹藥斷了,皇帝有個什么意外,衛持可就攤上大事兒了。
“天兒太冷了,我們先走”薛蟠不如安寧知道的多,但也曉得平白殺了皇家圍場里的獵物罪過怕是不輕。
更何況這幾個獵物看起來非同尋常。
說著彎腰抱起薛寶兒轉身就走,忽然感覺手臂一陣拉扯,回頭才發現薛寶兒的手居然被衛持握著,他抱起薛寶兒,連帶著把衛持也挪了地方。
“”
這家伙死了還想跟他搶妹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