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蝌腦子轉得飛快,瞬間明白了衛持對自己的敵意。
他可不是薛蟠,看誰不順眼就跟誰對著干,薛蝌極有眼色地勸慰著薛母,卻始終低眉斂目,再不看薛寶兒一眼。
若他在城郊客棧聽說的那些傳言不虛,薛寶兒當真得了衛持的喜愛和長公主的承認,那薛家長房在京城的生意想不紅火都難。
薛蝌瞬間對自己之前并不怎么看好的未來,充滿了信心。
就算薛蟠處處為難他,他也得咬牙忍著,忍到薛蟠去西北,忍到衛持登基。
薛蝌接下來的謹慎守禮,以及對薛寶兒的視而不見,讓衛持很是滿意,倒也不再為難他了。
眾人進屋閑聊了幾句,等鶯兒那邊把薛寶兒的東西都打點好了,衛持便帶著薛寶兒離開了薛家。
這回不用搶,用騙,衛持決定回到公主府還得對薛寶兒更好一點。
于是晚膳時,餐桌上一道跟魚有關的菜都沒有,可薛寶兒還是高興不起來。
明天就要上學了。
她今天才知道。
胡亂喝了幾口粥,薛寶兒便丟下衛持跑去整理自己進宮要帶的小包袱了,文房四寶,打賞的荷包,衣裳,首飾
衛持“”小傻子當真了。
不好玩
他昨夜熬了一個通宵,再加一整個上午,把精神矍鑠的太傅都給熬倒了,可不是陪著薛寶兒坐馬車,看她收拾東西來的。
“你要是不想去宮學,我可以幫你繼續請假。”衛持走進外間,坐在臨窗的大炕上,對著炕桌那頭正在嘟嘴收拾包袱的薛寶兒道。
宮學確實早就開課了,可安寧沒在,忠順王府給出的說法是,安寧郡主正在家里繡嫁妝。
神特么繡嫁妝
據衛持所知,安寧連繡花針怎么拿都不知道,繡出來的嫁妝估計跟薛寶兒的百蝶穿花有一拼。
衛持想象著若干年后,自己跟薛蟠坐在一起比拼腰間荷包的場景,差點笑出聲來。
“不行我是郡主的贊善,安寧去上課,我怎能不去”薛寶兒發現包袱里還少了幾樣東西,忙吩咐人去準備。
衛持朝后一仰舒舒服服地靠在大迎枕上,笑道“這有何難我想辦法也不讓安寧去,不就成了”
薛寶兒抬眼看他,滿是希冀“你有辦法”
衛持飛快地勾起唇角,又很快壓下,一本正經道“我好歹是監國,大事管不了,連這點小事也辦不成么”
說完朝薛寶兒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勾了勾,神神秘秘地“過來,我告訴你該怎么辦。”
薛寶兒真心不想去宮學,聞言便走了過去,卻見衛持還不滿意,那根手指繼續勾啊勾的。
薛寶兒抿了抿唇,提著裙子猶猶豫豫還是爬上了炕,膝行至衛持身邊,歪著身子,將耳朵貼到他唇邊。
衛持“”原本只想抱一下她的。
衛持舔了下唇,忽然抬頭含住了小姑娘圓潤的耳珠,薛寶兒好像被嚇傻了似的,呆在原地一動不動,活像一只被凍僵的雪貍。
直到衛持帶著熱氣的聲音撲在臉頰上,聽他斷斷續續地呢喃“寶兒,我有點難受,很難受,喘不過氣來,你能不能再給我渡點氣,就像上次在圍場那樣。”
上次在圍場的親吻,薛寶兒堅持說是渡氣,是為了救他,才不是趁他看不見占便宜。
薛寶兒后知后覺地感到臉都要燒著了,她想用力推開衛持,可手軟腳軟地根本使不上力氣。
“我不行我不會”薛寶兒被衛持抱在懷里,拼命掙扎,好像一頭即將溺水的小獸。
這是第一次,衛持毫不掩飾地向她展示自己的情欲。
如此熱烈,如此磨人,如此令她不知所措,魂飛天外。
“你怎么不會你很會你行的”衛持摟著她纖細的腰,把她完全箍在懷里,溫熱的唇沿著小姑娘嬌嫩的下頜線一路吻到唇邊。
望著櫻粉色唇瓣上晶亮的口脂,衛持感覺整個身體都燒著了,不受控制地想要占有,占有薛寶兒身上所有他從未見過的美好。
可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