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子各盟本就人心不齊,全靠沁葛爾丹從中調停,沁葛爾丹失蹤后,不等西北軍出手,自己人先打起了自己人。
等韃子各盟內斗完,西北軍正好坐收漁利,一鼓作氣封狼居胥。
西北大捷,疆土一擴再擴,卻怎么也找不到薛蟠。
當初薛蟠本想去山西衛所,這樣還能告假回京背薛寶兒上花轎,親自送妹妹出嫁,是他大筆一揮,把薛蟠調去了陜西前線。
陜西有多危險,他不是不知道,可蒙讓說皇帝身體見好,保不齊哪天會醒過來。他想早點讓薛蟠建功,早點給薛蟠封爵,早點讓薛蟠迎娶安寧成為儀賓,讓薛家徹底脫離商門,給薛寶兒一個更加體面的娘家。
心急,果然吃不了熱豆腐。
面對薛寶兒的時候,衛持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每天厚著臉皮說情話取悅她,變著法兒地折騰她,只為她累極了能睡個好覺。
為了薛寶兒能休息好,衛持連面皮都不要了,小月仙算個什么東西,居然也敢來煩擾他的小姑娘。
當然,這些薛寶兒都不知道,她根本不敢問衛持,生怕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薛蝌那邊同樣沒有任何進展,只能托了甘州的商隊私下在找。
至于小月仙薛寶兒根本沒放在心上,只當是給自己找點事做,忙起來就不會想東想西地難受了。
而且她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很想跟衛持說一說。
“我本來也不想管,可你不覺得長公主對小月仙的維護有點奇怪嗎”薛寶兒試探著問。
衛持也覺得奇怪,長公主向來眼高于頂,怎么忽然轉了性情,可憐起一個青樓女子來
還逼著他平妻
要知道,長公主當初連薛家都看不上眼,又怎會容忍娼兒進門
可他太忙了,有點顧不上內宅里這些彎彎繞,便問薛寶兒“你看出什么來了”
薛寶兒斟酌著措辭,壓低聲音道“你并非長公主親生,從小到大可有人懷疑過你的身份”
見衛持搖頭,薛寶兒又道“十月懷胎,不可能瞞過所有人,除非”
“除非,長公主當真懷有身孕,同期生產。”衛持看了薛寶兒一眼,皺眉接話。
薛寶兒順著這個思路,繼續往下想“許是換孩子的時候出了紕漏,把那個孩子弄丟了,或者有人為了報復長公主,派人搶了那孩子,送去了煙花之地”
“是與不是,查一查就知道了。”衛持也鄭重起來。
想起第一次去醉花閣時的情景,他第一眼看見小月仙就覺得很熟悉。
如今細想起來,小月仙的眉眼,尤其是那雙鳳眼,與長公主幾乎一模一樣。
難怪,難怪。
回府之后,衛持立刻去了內書房安排暗衛去查當年之事,薛寶兒則吩咐小廚房準備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