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藩更要命了,一旦衛騁離京去了蜀地,崇山峻嶺,恐怕都趕不上新皇的登基大典。
是誰這么狠心,要一舉斷了衛騁今后所有的路
可皇帝冷了衛駿和衛騁這么多年,不給自由,不給實職,如今能破天荒対衛騁委以重任,在外人看來確實是恩寵了。
皇后氣得心口疼,也只能把阻攔的話梗在喉間,說出來就是不知好歹。
“臣妾替禮親王叩謝隆恩。”
皇后說完才發覺,她跟薛寶兒說了一模一樣的話,甚至連語氣都一樣。
于是心口更疼了。
一夜輾轉,天還沒亮便爬起來給娘家寫了封書信,親自用火漆封了交給死士,連夜送去遼東衛。
西征是最后的機會,絕不能讓衛持活著回來。
薛寶兒并不知道衛持上了皇后的死亡名單,她正忙著給衛持收拾行囊。
說是西征,朝廷并沒有那么多銀子養兵,皇帝也不放心將虎符交給衛持,所以這次西征的主力還是西北軍,衛持只不過是代替皇帝過去亮個相,鼓舞一下士氣,順便嘉獎一下有功之臣。
除了護送的京衛,就只有衛騁這個監軍跟著他了。
可謂是名副其實的光桿司令,或者說吉祥物。
望著滿地大大小小的箱籠,衛持有點愁“我是去打仗的,打完就回來了,沒想把家都搬過去。”
薛寶兒才不管打什么仗,一心只想著衛持是去救她哥哥的,必須吃好喝好。
“這只箱籠里沒放襪子,快拿來補上。”薛寶兒対著清單一邊清點,一邊看了眼丫鬟拿來的襪子,直搖頭,“不要綾緞襪,要棉布做的,棉布吸汗,打仗要出汗,穿綾緞襪不舒服。”
小丫鬟哦哦兩聲,跑去換了。
衛持“”
衛持彎腰去看薛寶兒的臉,薛寶兒推開他“別鬧了,等我點完數。”
然后就被人扛回內室,折騰了快一個時辰,不但在白天給他唱了歌,還化出了魚尾。
“帶上我,好不好”魚尾如水草般纏在衛持堅實的身體上,薛寶兒拖長的尾音還帶著剛剛的嬌麗。
衛持吻了吻她的發頂“不行,那邊不安全。”
“有你保護我,怎么會不安全”薛寶兒不依不饒。
要不是為救薛蟠,衛持大概率不會自請代皇帝西征。
就算此去只是個吉祥物,那也是衛持第一次上戰場。
她不放心。
“我不可能時時護在你身邊。”衛持被她纏得難耐,脫口道。
薛寶兒朝他懷里擠了擠“為什么你又不用真刀真槍地上戰場。”
“別人我不管,那個叫阿黛什么的,必須死。”衛持喉結滾了滾,翻身將薛寶兒壓在身下狠狠親吻,“等我回來,一口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