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鴻冷笑一聲“我看你是不敢說吧。”
“你說你有她邀你出去的證據”趙益蹙眉問。
趙良鴻忙點頭“就在兒臣書房的柜子里,是她親手所書的信,還有她先前戴過的珠釵,父皇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取信中她為徐如意和傅知文所做之事道歉,還求兒臣給她一次機會,兒臣心軟了,這才前去,不料卻被這賤人陷害”
說到最后,他也開始委屈。
趙益聽他信誓旦旦,已經信了三分,扭頭叫了禁軍前去。
禁軍離開,趙益再次看向傅知寧“若查出是你故意陷害皇子、抹黑皇家聲譽,不光是你,傅通也要付出代價”
傅知寧面色蒼白,沉默地捂著傷口。百里溪靜靜看著她,到現在都沒想到她這么做的目的,畢竟看趙良鴻的反應,留下把柄是事實,她這樣自傷,很可能得不到想要的結果,反而會將整個傅家搭進去。
她究竟想做什么
等待的過程極為漫長,皇后一邊為趙益打扇,一邊幫他擦額頭上的汗。趙良鴻父慈子孝,也親自為趙益捏肩,只有傅知寧安靜跪在地上,腰上的傷稍微不流血,她便強行按一下。
百里溪看到后,眼底郁色更深,正要開口說話,趙益便不耐煩道“叫太醫來給她看看。”
“是。”百里溪應了一聲,很快便請了當值的太醫來。
太醫幫傅知寧檢查傷口的時候,禁軍統領走進殿內,面色凝重地跪下“圣上。”
“證據可拿到了”趙良鴻忙問。
禁軍統領猛地磕頭“屬下該死,搜查書房時看見有人行事慌張,便擅做主張去查驗一番,結果找到了這些。”
統領說著,叫人呈上一個托盤,托盤里有一件舊龍袍,還有一個稻草扎成的小人兒,上面插滿了銀針,小人背后則是趙益的生辰八字。
眾人看到托盤里的東西后皆是一愣。
趙益最先反應過來,大怒“趙良鴻究竟是怎么回事”
趙良鴻連忙跪下道“這東西不是兒臣的,兒臣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定、一定是這賤人是她故意藏的”
“沒錯,肯定是她,今日一切都是她的陰謀是她處心積慮步步為營,想要挑撥圣上與鴻兒的父子關系。”皇后也跟著道。
傅知寧連忙跪下,不等她開口,趙益便先發火了“這龍袍分明是朕穿過的,她從哪能弄來這個你們母子真有本事,若非朕今日突然派人去,是不是這輩子都發現不了你們的反骨”
說著話,呼吸有些不暢,直接跌坐回軟榻上。
本要為傅知寧查傷的太醫連忙上前,為趙益拍背順氣后,余光瞥到稻草人,突然面露猶豫“圣上”
“說”趙益黑臉開口。
太醫忙跪下,猶豫半天后開口“卑職瞧著這稻草人上的針,似乎并非胡亂插上,而是按七經八脈來插的”
趙益不悅“什么意思”
“比如這幾針”太醫指了指心口的位置,“便是主管全身經脈,這幾處若是傷了,便容易心慌氣短、冒汗焦躁”
傅知寧如愿聽到太醫說出自己想聽的話,當即垂下眼眸,掩住眼底一片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