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得貌美,卻一向不利用這個優勢,一旦開始利用,便很少有男人能拒絕。
趙良鴻瞇了瞇眼睛,當即朝她走去“許久不見,傅小姐似乎清減許多,可是在為了家中之事煩憂”
“大殿下。”傅知寧微微頷首。
趙良鴻勾唇“不知傅小姐辛苦將孤約來,是準備談什么條件”
傅知寧靜了一瞬,問“誰與你說我是來談條件的”
趙良鴻愣了愣神,傅知寧突然沖了過來,他下意識去攔,傅知寧突然掏出匕首,將刀柄刺進他的手中。
刺啦
布料劃破,溫熱的血溢出,染紅了趙良鴻的手。
傅知寧捂著自己腰上的傷口,尖叫一聲“殺人了”
正是酒樓最熱鬧的時候,聽到動靜瞬間圍了一群人,傅知寧捂著傷跌跌撞撞往外跑,趙良鴻還未反應過來,手中依然握著她給的匕首。
“殺人了救命啊”
“這個人是兇手”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食客們義憤填膺,當即沖過來將他制服。
趙良鴻總算回過神來,大怒“大膽給孤放開是她叫孤來的”
“胡說,傅小姐是來打包飯菜的,是我覺著她在大堂站著不好,才請她來了廂房,她一直在廂房等菜沒有出來,怎么可能叫你來”小二不知趙良鴻身份,當即呵斥。
趙良鴻愣了愣,猛地看向傅知寧“你個賤人,你陷害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傅知寧恐慌開口,“是你突然進來言語輕薄,我不肯,你便對我下了殺手”
美人受傷,我見尤憐,眾人群情高漲“你光天化日之下行兇,你還有理了快報官”
“外面就有兵士”
趙良鴻的人察覺到不對,當即沖了進來,可惜人潮太擠,等他們將趙良鴻護住時,兵士也趕了進來。
世上大多數人,都是沒機會見皇親貴胄的,這些兵士也一樣,在眾人七嘴八舌的拼湊下,當即便要將趙良鴻押走,趙良鴻大怒“孤是皇子,誰敢動孤”
眾人皆是一愣,他當即掏出腰牌,先前義憤填膺的人群頓時哄地跪下,兵士們也再不敢開口說話。
趙良鴻冷笑一聲,抬頭看向傅知寧“你以為用這種法子便能將孤如何了蠢貨別忘了你還留了把柄給孤”
“小女不知殿下在說什么,只知道殿下以小女表妹的名聲相挾,強逼小女給你做妾,小女不從,你今日又陰魂不散地追來,小女反抗之下才被你刺傷。”傅知寧面色平靜。
眾人聽了,雖不敢抬頭,卻紛紛覺得她可憐。
趙良鴻不在乎尋常百姓怎么想,只是瞇起眼睛冷笑一聲“究竟是我尾隨而來,還是你故意陷害皇子,一切交由官府評判。”
傅知寧聞言,面上閃過一絲慌亂,趙良鴻看著她嚇破膽的樣子,只覺得她過于愚蠢。
愚蠢也有愚蠢的好處,剛好借著此事反咬一口,以證自己清白。
趙良鴻心下思考的功夫,已有人自知管不了皇家的人,快馬加鞭請了禁軍。趙良鴻看一眼傅知寧,徑直隨禁軍走了。
傅知寧捂著腰上的傷,輕呼一口氣慢慢跟上。
兩刻鐘后,兩人出現在皇宮里,皇后隨趙益一同前來,看到傅知寧似笑非笑地揚了揚唇“傅小姐與徐如意真是姐妹情深,竟為了她不惜構陷皇子。”
言語間將此事定性,傅知寧垂著眼眸也不反駁,察覺到百里溪陰郁的視線后更沒有抬頭。
趙益如今看到這一家子都覺得厭煩,對皇后行事也沒有呵斥,拿著手帕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后問“今日之事,朕已經聽說了,你們可有什么想說的”
“小女想說的,想來百姓已經都說了,小女無話可說。”傅知寧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