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一個身受重傷的侍衛被扶了進來,趙良毅和齊家眾人一看到對方的臉,頓時驚訝不已。
趙益心底隱隱覺得不妙,剛要開口制止,侍衛便撲通跪了下去“求圣上做主二殿下逼卑職與劉側妃私通,又在劉側妃有孕之后將她監視起來,還打算去父留子殺了卑職,求圣上為我二人做主”
“你胡說什么”劉大人最先暴跳如雷。
侍衛面露痛苦“劉大人,求您救救劉側妃,若是再不接她回家,只怕生產之日便是她喪命之時,二殿下和齊貴妃根本沒想讓我們活著”
“胡說胡說”趙良毅氣得發抖,“趙懷謙,你又從哪找來的人,竟想對我含血噴人”
“是不是含血噴人,請劉側妃出來一答便可,”趙懷謙淡淡開口,“她如今不是正在宮中養胎,從承乾宮到這兒,應該用不了一刻鐘吧。”
“你”
“圣上,還記得齊家前幾日封禁全城一事嗎”趙懷謙跪下,“搜尋傳家寶為假,找這對苦命鴛鴦為真,他與劉側妃為了保命逃離二皇子府,本欲投奔劉家,可惜劉家早已被重兵包圍,他們根本無法靠近,只能東躲西藏長達一月余。”
說罷,他看向劉大人,“孤也很想知道,二哥派兵將劉家圍起來,用的是什么借口,劉大人竟然想也不想地答應了,莫非是擔心孤心存不軌,為了傷害劉側妃孩兒對劉家做些什么”
劉大人微微一愣。
“看來孤猜對了。”趙懷謙勾了勾唇。
一直在地上跪著準備領差事的齊玉氣得跳起來“你空口白牙如此污蔑二殿下,你還有良心嗎”
“究竟是誰沒有良心”趙懷謙反問,“如今凡事要講證據,不是誰聲大誰便贏了。”
“你”
“圣上,劉側妃求見。”門外一個小黃門突然上前。
眾人一凜,趙良毅心道不好,當即呵斥“她還懷著身孕,是誰叫她來的”
“來都來了,還是請側妃進來吧,”趙懷謙說罷,徑直看向上方沉默的趙益,“皇家之事便是天下之事,正好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仔細說道說道,圣上覺得如何”
趙益靜了許久,淡淡開口“叫她進來。”
趙良毅眼底閃過一絲絕望,當即恨恨看向趙懷謙。
一道身影出現在殿外,所有人都看了過去,眼底或打量或緊張,只有劉大人看到對方后愣了愣,趕緊快步迎上去“你怎么你怎么瘦成這樣了”
“爹。”劉側妃哀怨一喚,眼淚瞬間掉了下來,跪在地上的侍衛也是眼圈通紅,沉默地看著父女倆。
“求圣上為老臣做主”劉大人直接跪下。
一切似乎不用再多說,趙良毅氣得渾身發抖,突然指著侍衛發瘋“是你是你們你們在側妃有孕之后勾搭成奸,孤為了孩兒忍氣吞聲,沒想到你們變本加厲,如今還倒打一耙”
“殿下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承認孩子不是你的”侍衛沉下臉色。
趙良毅一腳將人踹倒在地“那孩子就是孤的”
侍衛本就重傷,被他踹了一腳后身上傷口裂開,衣裳瞬間被染紅,他卻不卑不亢,死死盯著趙良毅“殿下或許還不知道,我家自曾祖那一代起,所有血脈脖頸都有一塊紅斑,一連這么多代皆是如此,殿下既然堅持孩兒是你的,何不等生下來瞧瞧”
趙良毅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不是孤的又如何,那也是你與劉側妃私通是你們大逆不道妄圖污染皇家血脈”
“殿下怎么突然改了口風,莫非是心虛”侍衛瞇起眼睛。
“你”
“夠了”趙益突然呵斥。
劉福三趕緊將人扶起來。
趙益沉著臉走下高臺,面無表情地看了趙良毅一眼“還嫌不夠丟人嗎”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