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妄圖污染皇家血脈,即日起收回所有職務閉門思過,非圣詔不得出,齊家屢屢挑唆皇子助紂為虐,所有齊姓官員三品以上皆連降三級,三品以下貶為庶民永不再用。”
“父皇”趙良毅急忙跪下。
趙益無視他,徑直走到趙懷謙面前“這下滿意了嗎”
“兒臣不想當眾給二哥難堪,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齊家禍亂國本,”趙懷謙不卑不亢,平靜與他對視,“相信父皇也是一樣,先君臣,再父子,不是嗎”
趙益定定看了他許久,笑了“好,你很好”
“圣上。”劉福三擔憂地喚了他一聲。
趙益甩開劉福三的手,冷著臉往外走,趙懷謙突然叫住他“圣上,別忘了齊貴妃也是知情人,若是不罰,只怕難以服眾。”
“齊貴妃降為妃位”趙益厭惡地看他一眼,說完這一句便離開了。
趙良毅聽到連母親都無法避免,多日來積攢的郁火猛然爆發,嘔了口血便昏死過去。劉福三驚呼一聲,連忙叫人將他扶去偏殿,又催著宮人去請了太醫。
一片兵荒馬亂中,太醫終于來了,為趙良毅診過脈后向劉福三稟告“殿下先前虧了身子一直沒養回來,如今燥郁悲憤之下急火攻心,這才昏死過去,只要好好調養些時日,相信很快便會恢復。”
太醫說著,將藥方呈上。
劉福三瞧了一眼,這才緩緩開口“二殿下病得這樣重,這上頭的劑量只怕不夠,不如熬藥時添成三倍吧,也能好得快些。”
“這”
“陳太醫,如今大勢所歸,莫要將路走窄了。”劉福三慢條斯理地叮囑。
太醫頓時一陣冷汗,唯唯諾諾答應之后便答應了。
朝局反復,彼方唱罷我方登場,才不過一個時辰,趙良毅便仿佛成了棄子。趙懷謙扳回一城,只覺得神清氣爽,走出宮門后看到百里溪,當即笑著迎上去。
“看來殿下得償所愿了。”百里溪溫和開口。
趙懷謙笑了一聲“可惜還是閉門思過,并未像趙良鴻一般直接貶為庶民,父皇對這個二子,當真是疼到了心坎里。”
“無妨,不管是閉門思過還是貶為庶民,都是一樣的結果,”百里溪緩緩開口,“齊家這些年留下的罪證,也是時候用上了。”
趙懷謙眼眸微動,唇角笑意更深“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清河,你我要做到了。”
“嗯。”百里溪垂眸輕笑。
趙懷謙深吸一口氣“這樣好的日子,不喝一杯可惜了,不如找個酒樓暢飲一番”
“只怕是不行。”百里溪拒絕。
趙懷謙一頓“為何”
“殿下莫非忘了,咱們會這般順利是托了誰的福”百里溪反問。
趙懷謙一臉茫然。
“有言道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涌泉之恩該以身相許,殿下事忙,報恩之事便交給咱家便好。”百里溪說罷,便徑直上了自家馬車。
趙懷謙怔愣地看著他走遠,總算回過味來。
回去陪夫人就說回去陪夫人,繞這么大一個圈子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