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技耳,不值一提。”徐齊霖擺手謙虛,心道:還有更厲害的呢,象那個寢技,我寢死他。
劉弘業撓了撓頭,覺得尉遲環的夸贊不是時候,便岔開了話題,問道:“徐兄弟,好象薛宗貴對你也甚是不滿,以前有過節?”
徐齊霖點了點頭,說道:“和我打過一架,他和一個小胖子都沒討得了好。”
“那就是他堂弟,被你擠走的那個家伙啦!”尉遲環說完又啐了一口,鄙視道:“什么玩藝兒,兩個打一個。”
劉弘業心里暗嘆,新仇舊怨加在一起,這梁子看來是解不開了。
“那薛宗貴、張慎行也有幾個要好的兄弟,徐兄弟日后可要小心啦!”劉弘業再度關切地提醒,然后便告辭而去。
尉遲環卻是沒走,言辭頗為懇切地說道:“徐兄,不知令師是哪位高人,可否代為求懇,亦授我手搏之技?”
徐齊霖愣了一下,沒想到尉遲環竟生出了這樣的心思。想了想,說道:“小弟的師傅幾年前在長安短暫停留,教了些手搏之術便云游去了,不知現下何處?”
尉遲環臉上立刻現出失望之色,年歲小也不懂得掩飾,拱了拱手,話也不說,便要黯然而去。
“其實,他雖教小弟手搏之術,卻不許小弟以師父相稱。”徐齊霖伸手搭在尉遲環的肩上,說道:“既無師徒之名,尉遲兄想要學習,小弟也不必藏私。若是有意,咱們一起切嗟練習,共同進步。如何?”
古代講師承,徐齊霖若不這么說,便算是私下收徒,壞了禮數規矩。
尉遲環的臉上立刻多云轉晴,喜道:“哥哥大度慷慨,小弟感激不盡。請哥哥回府稍待,小弟這便去準備束脩,很快便到府上拜師。”
“哎,什么束脩,又不是什么師徒。”徐齊霖趕忙攔住,說道:“就是切蹉練習,沒別的說道。若是兄弟不忙,直接去我府上,見識一下練功房可好?”
“好,好啊!”尉遲環連聲答應,回頭告訴下人回去報信兒,他要先去徐府,晚些再回家。
尉遲環一路上高興喜悅,哥哥、哥哥叫個不停,讓徐齊霖心中也有些得意,咱也是有小弟的人了,雖然不當大哥好多年了。
得意之余,徐齊霖也有點小小的慚愧,他本意就是想找個陪練。說是不好聽,就是個人肉沙包,盡管徐齊霖不會象假人似的猛摔狠掄。
而找陪練的想法,徐齊霖早就有。和伍菘等家丁也能練習,但身高體重相差太大,伍菘等人也盡讓著徐齊霖,哪個敢真打真摔,讓徐齊霖覺得好生無趣。
嗯,不錯,不錯。
徐齊霖一邊騎馬走著,一邊偷偷打量尉遲環,身高體形和自己相差仿佛,長得也很結實的樣子,應該是個好陪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