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好,給自己干活兒,卻連薪水都是公家發。
徐齊霖心中歡喜,回到府中便派出下人去張貼招工告示。難民已經開始陸續進入長安地面,正是發善心做善事的好時機。
席子、大鍋、鹽、糜子……列出采買清單,徐齊霖交給管家去辦。覺得布置得差不多了,他才長舒一口氣,倚躺進沙發。
輕輕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伴著馨香的氣息,斯嘉麗在徐齊霖的身旁坐下,向他展示手中的東西,問道:“阿郎,做成這樣可以嗎?”
徐齊霖歪頭看了看,又伸手拿過來,擺弄了兩下,往自己的腦袋上套。
眼前出現了一個兔子的大腦袋,斯嘉麗不由得咯咯笑了起來,起身取過銅鏡,舉到徐齊霖眼前,讓他欣賞一下自己的模樣。
徐齊霖也笑了起來,在兔子頭套中聲音顯得有些怪異。他左右晃了晃頭,伸手摘下頭套,說道:“戴上這玩藝兒,好生氣悶。”
“天熱呀!”斯嘉麗不以為怪地說道:“奴家也戴過,一會兒便是滿頭汗。”
徐齊霖點了點頭,覺得這樣固然能讓小妹開心,可實在是有些遭罪。要不要把這個砍去,反正小妹也不知道。
“小娘的生日,便讓她高興快活,多找幾個人輪流穿戴,一天也混過去了。”斯嘉麗說道:“有空調房休息,也中不了暑的。”
徐齊霖再次點了點頭,覺得言之有理。這是萬惡的舊社會呀,咱就有這個特權,吩咐下人去做,事后給些賞錢也就是了。
反正只做了“唯尼”和“邦尼”兩套服裝,安排六個人,不,八個人,混一天肯定沒問題。
“阿郎,依依姐今天來過,送了些禮物。”斯嘉麗說道:“她在花案會上唱阿郎的詩奪了魁首,特地來表示感謝的。”
“唐娘子客氣了。”徐齊霖伸手摟過斯嘉麗的肩膀,笑道:“用一首詩換了你,某已經占了大便宜,怎地還用她來感謝?”
斯嘉麗溫順地倚靠在徐齊霖身上,說道:“奴家哪值那首詩?能在花案會奪魁的好詩,賣與北里的娘子,百八十貫也是尋常。依依姐也是借了阿郎的光,此番名聲大振、身價倍增呢!”
徐齊霖笑了笑,撫著斯嘉麗的頭發,這個道理他還能不知道?
估計也就幾天,長安便到處有唱“落紅不是無情物”的歌伎。而首唱兼花魁娘子唐依依,想不出名都難啦!
這就是唐朝,以詩為高,以才為美,長得再漂亮,繡花帎頭也沒人捧。
等小爺再長大點,砸出幾首流傳千古,平康坊的小娘還不隨便睡,不用給錢都搶著來陪。
徐齊霖意淫著眾星捧月、眾美環伺的場面,不由得嘿嘿笑了起來。
斯嘉麗看著徐齊霖,以為他也是為唐依依高興,不由得也抿嘴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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