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郎真是仁善。”陳二鐵感謝道:“大家都念著您的好,也覺得現在這樣比回家耕種更好。”
徐齊霖沉吟了一下,說道:“若想耕種,也不是不行。某可以想辦法,在洛州應該是沒太大問題的。”
陳二鐵千恩萬謝,起身告退。徐齊霖叫過一個下人,領他們去城外工坊暫且安歇。
徐齊霖剛要回書房,伍菘走過來,稟報醉宵樓又送來了飯菜。
這個醉宵樓并不是外人開的,還是徐老板。要說人家才是商人頭腦,新菜式在長安頗受歡迎,他便在洛陽開了分店,由親戚幫著打理。
徐齊霖來到洛陽后,這個親戚也收到了徐老板的書信,前來拜見過徐齊霖。隨后,醉宵樓便經常不短地送來飯菜表示親近和殷勤。
對此,徐齊霖也沒一身正氣,非要給錢。都是熟人,那樣豈不是生疏不近人情?反正醉宵樓這般殷勤是吃不了虧的,出什么事情,徐齊霖自然會幫著擺平。
眼見已快是晚飯時間,徐齊霖便讓下人把飯菜拿到他的書房,特別吩咐,再添上兩壺酒。
天氣變涼之后,夜也來得早了不少。
徐齊霖回到書房,丫環已經點亮燭火,等著他的吩咐。
“且先退下,有事某再叫你。”徐齊霖揮退了丫環,又把房門關好。
剛剛坐在桌前,一陣涼風刮起,燭火劇烈搖動了幾下,大雅和小夜一前一后現身而出。
徐齊霖淡淡一笑,伸手示意了一下,說道:“坐下吃飯啦!”
沒錯,徐齊霖離了長安,便把這兩鬼帶上。他擔心自己不在,這兩鬼再有什么妖娥子,把家里人嚇著就不好了。
大雅也不客氣,往徐齊霖對面一坐,很自覺地伸手取過一壺酒,也不用杯,對著壺嘴便灌了一口。呼著酒氣,她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小夜則很乖巧地坐下來,拿起筷子掃視了一下桌上的菜肴,挾了一塊肉,塞進嘴里細嚼。
這樣的情景并不是很常見,鬼嘛,也不象人似的,一日三餐都少不了。而且,大雅和小夜還經常讓徐齊霖收進拘魂牌里面,說是怕有道行的人看穿。
“應該能在家里安穩些時日吧?”大雅猜測著說道:“自從買了這個宅子,你也沒住過幾天。”
小夜看了徐齊霖一眼,便又自顧自地挑自己愛吃的菜肴。
徐齊霖想了想,說道:“能呆上十來天,某還要乘船沿著漕路走一走,看看沿途的布置是否齊全。到了冬天,有些河流會封凍,沒法行船了。而漕運,明年四月便要開始,耽擱不得。”
大雅撇了撇嘴,揶揄道:“年紀不大,管的事兒不少。又不缺錢,瞎忙什么?”
徐齊霖嘿嘿一笑,說道:“誰讓咱本事大,缺不了呢!”
小夜抬頭吐了下舌頭,表示對吹牛的鄙視,還是比較正常,舌頭沒到下巴。
徐齊霖不以為意,若有所思地看著大雅和小夜,好半晌才開口說道:“話說,你倆在拘魂牌里好象挺滋潤呀,這狀態看起來又有改變。”
“怎么樣的改變?”大雅心里一突,卻故作滿不在乎的樣子,還調侃道:“本姑娘更漂亮了吧,你是不是有點心猿意馬?”
小夜看了看阿姐,又看看徐齊霖,咯咯笑了起來。
徐齊霖翻了翻眼睛,心說:你個女鬼,白讓俺上都不要,還挺自戀呢!
可經這么一岔,徐齊霖的思緒有點亂,也不再追問,暫把此事放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