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晨曦說,“江淮剛才打錯了,不好意思,沒別的事情。”
導演這會兒有點方,他看了一眼時間,嗯,清晨六點。
什么樣的朋友六點就在一起
難道約的早飯
導演一時有些尷尬的不知道怎么開口,半晌才啊了一聲,說“那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凌晨曦聽著導演那聲啊,才反應過來不對來,他方才出聲的時候根本沒想別的,就怕江淮說出讓導演停工一天任性的話來。
“哥哥,我錯了。”
江淮看著凌晨曦的臉色,馬上低頭認錯,聲音特別委屈。
這認錯態度讓凌晨曦想發火都發不出來。
他嘆了一口氣,看著江淮說“好了,我沒事,哪里有這么嬌氣。”
“那哥哥”江淮問,“還疼嗎”
疼。
但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疼,但是這話不能和江淮說。
不然以后別想消停了。
“還行。”凌晨曦含糊道。
江淮不太信。
凌晨曦衣服寬容,松垮的領口露出鎖骨,上面還有江淮昨天留的印。
江淮目光巡視一圈,又移在了露出一點兒的腰側,那一片原本青紫的傷和吻痕交織在一起。
有些觸目驚心。
江淮深刻的自責,他不該做的如此沒有節制。
凌晨曦原本就有傷。
現在更加嚴重了。
江淮一時間有些自閉,于是走了幾步,對著墻,面壁思過去了。
凌晨曦看著他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在后面抱住人,小聲說“不用自責,我自愿的。江淮。”
“可昨晚還是弄疼你了。”江淮看著面前的墻說,“我真混蛋。”
他想起昨晚,凌晨曦眼角的眼淚,明明當時就應該停下來的。
可是他沒有。
他只是偏頭吻住了那顆眉下痣,連帶著含住了那顆淚,然后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橫沖直撞。
“確實混蛋,”他聽到身后的凌晨曦附和的點頭,接著笑了一下說“那就罰你今天背我下樓。”
云沉暮又是現場磕c的一天。
她偷偷摸摸的趴在門口,看著凌晨曦從江淮車上下來。
一個笑著,一張冷臉。
格外般配。
不過,只是須臾,云沉暮便又看到凌晨曦笑著說了句什么,車上的另一張冷臉接著就笑了。
而且還招了招手,說了一句哥哥再見。
臥槽
哥哥這個稱呼,也太蘇了吧。
然而云沉暮卻有苦說不出,有糖只能自己磕的心情誰能理解。
她欲哭無淚。
凌晨曦覺得導演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而且一直在他身邊打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半晌,導演終于忍不住了,他朋友聊天一般的語氣提起“小凌啊,你和江總關系挺好的哈”
凌晨曦有些牙疼的想起了今天早晨那一幕,他含糊的點了點頭。
“早飯經常一起吃”導演擰開他的保溫杯,又問。
看著導演模樣,凌晨曦沒有說謊的習慣,干脆道“我們住一起。”
他其實不太介意別人知道他和江淮的關系。
導演一口水沒喝進去全吐了出來,連嗆了好幾聲“你們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