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你就不想要我嗎”
不想要我嗎
要我嗎
江淮的意志力在直白的話里差點丟盔棄甲,他喉間滾動,極力壓制,凌晨曦卻又偏頭,在他嘴角吻了一下。
燈光低下的人彎唇笑著,明明他什么都沒有做,江淮卻覺得自己的腳被勾住了。
凌晨曦一直以來,其實都不太喜歡和人密切接觸。
尤其是肢體上的接觸,這讓會讓他抗拒,全身不自在,甚至會產生惡心厭惡感。
醫學上稱為親密接觸恐懼癥。
有個醫生說他在這種病上的評級表現為重度恐懼。
但是現在,凌晨曦覺得那位醫生在瞎扯,身上的摔傷原本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顏色嚇人了點,如今卻又有了復燃的趨勢,和之前不同疼痛不一樣,而是像被一群螞蟻爬過,尾骨一陣細密的蘇麻。
他在這種蘇麻下,內心生無可戀的動了下身子,江淮卻趴了過來,在他的耳邊低聲說“哥哥,你是在走神嗎”
話說的溫柔無比,動作就不是那樣了,像是專門在懲罰他的不專心。
凌晨曦低頭喘息了一下,此時根本不想說話,卻被江淮又挑起下巴。
江淮看到凌晨曦眼尾已經一片紅,眸子里翻滾起了云霧,像是被雨打濕的玫瑰。
不,是比院子里任何一朵玫瑰都要艷。
這樣的凌晨曦,他還是第一次見。
窗外剛好下起了雨,雨聲急切的敲打著窗戶,而玻璃外的玫瑰正在接收著沖擊,巨大的雨滴砸在身上,花朵搖曳晃動,給人一種快要被折斷的脆弱感。
玫瑰孤立無援,只能依托著風雨。
“哥哥,抓著我。”
凌晨曦眼角帶著淚痕,聽著江淮啞聲說。
“哥哥,看著我。”
云過天晴。
第二日又是一個大晴天。
但是凌晨曦不想起床,甚至身子都懶得動一下。
江淮端著一杯牛奶進了臥室,看著凌晨曦的時候,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哥哥。”
他自責的喊了一聲。
凌晨曦睜開眼,坐起身的時候牽動到了某一點,他身子僵了一下。
江淮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的問“很很疼嗎”
凌晨曦臉上表情微妙,半晌才恢復過來,對著江淮搖了搖頭說“沒事。”
江淮卻還是滿臉自責和擔憂,他皺著眉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凌晨曦十分疑惑的看著他“你給誰打電話”
江淮“導演。”
凌晨曦警惕起來,皺著眉問“給導演打電話干什么”
“讓他停工一天,”江淮說,“哥哥今天不適合去工作。”
凌晨曦“”
簡直胡鬧
這樣像什么話。
江淮又看了過來說“哥哥你不用擔心,我給導演講好,耽誤的那一天工錢全都算我的”
這是錢的問題嗎
凌晨曦顧不上那點微妙的不適點兒,趕緊起身一把將手機奪過來。
哪里料到這電話已經撥打出去了,導演的聲音已經從對面傳了過來。
“江總這么早打電話有什么事情嗎”
江淮剛要說話,凌晨曦瞪他一眼,然后對導演說“導演,是我。”
導演聞言,又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看了看備注,確定是江淮沒錯。
他試探的問“小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