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向濤又心里還在惦記春筍的事,他又去了鎮上,想找方冰去打聽下。他剛到,就遇上了早就等候在店里的毛柄祥。
看到毛柄祥,向濤驚呼:“老兄;你這是怎么回事,臉色那么難看,是不是病了?”
“沒病,是被倒霉催的。”
在毛柄祥絮絮叨叨的言語中,向濤算是明白,原來這家伙前幾天遇上大麻煩了。
事情是這樣的:毛柄祥自從接了向濤的幾次訂單后,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自己在外頭接了一份幫然翻造老房子的活,造房子的泥瓦匠也都是他單位里的同事。
上個星期五,他接的活已經砌墻到了二層的樓頂,就快要上梁了。哪知道當做腳手架用的幾個汽油桶忽然倒塌了,站在腳手架上的人當時就摔壞了兩個。
送到醫院,一個重傷,一個殘廢。
向濤脫口而出:“那事情真的是搞大了?”
“可不是嗎”毛柄祥哭喪著臉說。“為了這件事,我被單位開除了,家里的錢也賠光了,我家現在是徹徹底底的貧困戶。”
說到這里,毛柄祥顧不上丟臉,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還吸引了好多圍觀的路人。
一旁的方冰聽了直搖頭,笑稱這真是倒霉透頂了。
向濤把毛柄祥從地上拉起來,還勸說他別哭了,只要人還在,事情還是有專機的。
發泄過了,毛柄祥說現在他失業了,想在向濤這里找份洗完的工作,多多少少能賺點。
給毛柄祥一份糊口的工作,向濤還是愿意的,至少這家伙幫自己造房子的時候是認真的。不過用他來洗碗,向濤覺得有些屈才了。
再想到自己還要建造一家新的養殖場,飼料廠,不如就讓他從操就業,還是做建筑業吧。在一細想,這個行業還是很有搞頭的。
馬上魔都市就要展開大建設了,整整三十年的大建設,建筑業大有可為!
不過這還要問問這個倒霉鬼,他時不時怕了:“阿毛,你還愿意造房子嗎?”
毛柄祥又哭了,說自己都被開除了,誰還愿意找他造房子。
“我出錢,你替我干,給我拉出一支建筑隊來,我給你原來在房管所一樣的工資,干好了年底還有一份不菲的獎金。”
“你還想搞建筑,不是說雇傭八個人就到頭了嗎?”
呵呵,向濤告訴他,朝廷又有了新政策,可以辦個企業掛靠街道了,隨便多少人都可以雇傭。
“這個可以啊”毛炳祥忽然破涕為笑,“你想拉多少人?”
向濤說目前他有兩家店急需裝修開業,先半個有十幾個人的小工程隊,等這事辦完,在擴大到三五十人的規模。“顧能做經理,你當副手,工資再漲一級。”
“我愿意,我愿意!”
這簡直是救命稻草啊!
工資一點都不比原來在房管所拿得少,毛柄祥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至于正職副職,他現在還沒時間考慮,能有份穩定的收入,已經阿彌陀佛了。
毛柄祥重又感覺自己像個男人了,夜里一定要讓家里那個眼睛短視;說話刻薄的老女人“吃點苦頭”,讓她知道下自己的厲害。
“你現在先回去,把好消息告訴你老婆,讓她也放心。明天早上你到我家來,我給你浦西兩處房子的地址和鑰匙,你和金開運一起商議下,該怎么干。
回頭你再告訴要預算,我給你錢,你把隊伍拉起來,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