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下午來!”苗金華索性回家好好睡一覺,攢足精神準備和向濤大吵一架。
下午,雙方準時到場,一場罵架開始了,圍觀者再次把馬路給堵上了。
苗金花在家里休息的時候,早就編好了段子,她聲淚俱下,想滿街的看客們控訴向濤是個黃世仁似的,拆毀別人婚姻的大壞蛋,槍斃鬼。
而向濤則抱著一點,那就是羅家輝是個嗜賭如命的賭鬼;脫底的棺材;敗家精,他的員工早和他分手了。
現在出工傷,成了不男不女的家伙,還要拉著人家小姑娘不放,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退嗎。
“注意啊,是分手在前,工傷在后的兩碼事。”
哦。好多人這回都聽明白了。
原來這個老女人是想借用兒子工傷的名義,想拖人小姑娘下水,這不是害人一輩子嗎。
兩人吵了一個下午都還沒有結果,苗金花說的嘴角上都掛上白沫了,向濤也是累得腮幫子都酸了,雙方休戰。
有正義感強的圍觀者還覺得心中不忿,回家后給報社寫了封信,把他看到的;聽到的都給寫上了,希望報社來報道下,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這是篇很好的報道,報社也非常重視!
得到消息后,特意派了兩位口才文筆俱佳的老資格記者過來。
向濤也被從家里給浦鋼廠的小會議室,大家三頭六面當著兩位記者的面給會說清楚。
等向濤進去的時候看到,苗金花,陳麗萍,工段長,以及羅家輝的車間主任,以及幾個身穿工作服的人。
嗯,吳幸福也來了,不過他看到向濤,臉上有些尷尬。
調查開始,苗金花還是哭哭啼啼那一套,想要用眼淚博取記者的同情。
而向濤這邊就他一個人在說話,他還是堅持原先哪一點:羅家輝是個賭鬼,分手在前,工傷在后,決不能用工傷的名義行道德綁架,毀人一輩子!
“道德綁架?”記者還說這個詞有意思。
記者又問了羅家輝的幾個同事:“他是不是喜歡賭博?”
幾個同事還礙于苗金花的潑辣,以及廠支部書記在,都有些支支吾吾的不太敢說。
兩位記者眼睛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有個老記者說了:“我們是來調查的,你們要說實話,不然你們吳書記也饒不了你們。”
到這地步,羅家輝的結果同事才說了真話:“羅家輝沒進廠之前怎么養不清楚,不過他自從一進廠開始,就非常好賭。
通常15好發工資,20號已經輸光了,然后就四處借錢,拆東墻補西墻,標標準準的脫底的棺材一個!”
苗金花一看形勢對她不利,她又開始撒潑了。躺在會議室的地上大哭大鬧,說今天的記者沒有階級感情,一點都不回工人階級說話,反倒是幫著資產階級說話。
說是威脅說還要向報社的社長去反應情況。
報紙一出,輿論嘩然。讀者們的信雪片般的郵寄到報社,都痛罵羅家輝不是個東西,自己不痛快,還要毀人一生。還說記者的“道德綁架”這個詞發明的好。
連帶著浦鋼廠的吳書記,也被局里領導狠狠的批評了一頓,說他辦事毫無原則,這樣不合理的要求當時就該拒絕。
本來是好心人的無心之舉,不過吳幸福卻誤會成了整件事都是向濤在操縱的。因為前幾次記者來采訪他,也是向濤操辦的。
這回他也是這么認為的,現在吳書記對向濤是又敬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