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野卻有些奇怪,謝父出去一個月就發了筆大財,與其說是經商天才,倒不如說是意外得了什么機遇。
他不由看了謝鈞崖一眼,謝鈞崖挑了挑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件事。
李掌柜走后,謝鈞崖看著他笑,“大嫂心腸好。”
“那是因為我現在不缺錢,才會舍得把錢分給別人,更多是為做給其他掌柜看的。”危野自嘲,“用心不純,算什么好心”
“論跡不論心。”謝鈞崖緩緩道,他說得很真誠,可見心中的確這么想,“何況就算都知道施恩能有回報,又有幾個主家真會這樣做”
謝鈞崖夸他好心,比謝束云夸他好看還讓人不自在。危野目光微閃起身要走,謝鈞崖笑了一下,跟在他身后出了門。
兩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周圍商販叫賣,孩童歡笑跑過身側,充滿人間煙火氣。
謝鈞崖槍口舔血多年,只是這么和他并肩走著,心頭竟然安穩得出奇。
現在要是有敵襲,他可能會舉不動槍,這想法讓他勾了勾唇。
他側頭看向危野,唇邊笑容卻驀然消失,目光一凝,“這是什么”
“嗯”危野疑惑看向他,脖頸傳來觸感,謝鈞崖按在一點紅痕上,瞇起眼,“這個時節可沒有蚊子。”
少帥不笑的時候,眸光銳利如鷹,壓迫感撲面而來。
危野下意識后退了一步,定了定神,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什么,“哦,昨晚我抱著貓睡,大概是貓舔的。”
“你抱著貓睡了”謝鈞崖呆住一瞬。
“是啊,你不是送給我了么”危野不明白他為什么反應這么大。
“咳。沒什么,大嫂喜歡就好。”謝鈞崖耳根有點紅,不是因為害羞,而是熱的,他一想到自己送的東西被放在危野床上,白色毛團映著雪一般的白膚心頭一團火燒。
這種灼燒感讓他抑制不住,喉結上下滾動,“別動。”
高大的身影微微俯身,背著光,謝鈞崖的五官愈發俊美逼人。他的目光深邃專注,還含著笑意,卻不知為何,比剛才更讓危野升起后退的。
他想躲,謝鈞崖的手指已經落下,“這里沾了貓毛。”帶著薄繭的手指再次蹭上來,柔軟的肌膚很快泛紅,謝鈞崖眸光轉深。
神他媽沾了貓毛。值得喝彩的流氓理由。
“你規矩點。”危野低聲呵斥,拍開他的手,忽見謝鈞崖視線落在自己身后,瞳孔一縮。
不遠處陡然傳來一聲槍響
槍聲響起半秒后,危野意識到槍聲是沖自己的方向來的。
不,是沖謝鈞崖,他只是湊巧離謝鈞崖太近。
反應過來時,已經撞入一個堅硬寬闊的懷抱里。
謝鈞崖一手將他攬在身后,另一手以極快的速度舉槍。
他的手很穩,危野一絲震顫也沒感覺到,身后砰砰兩聲,“啊”周圍尖叫聲四起。
謝鈞崖的親兵跟在半條街之后,他們訓練有素,很快趕來抓住中槍的殺手,另有幾人去追殺手逃跑的同伙。
謝鈞崖胸口起伏著,聲音有些低啞,“情況危急,這可不算不規矩。”危機過后,他仍然緊緊摟住危野。
耳邊熱切的呼吸可算不上規矩。危野應該推開他的,鼻腔卻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你受傷了”他抬眼看謝鈞崖,臉色煞白,“是剛才為我擋的”
謝鈞崖咳嗽幾聲,肩膀劇痛,卻只是垂眸對他笑,“幸好,我還拿的住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