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鈞崖將怒火全部燒到曲海成身上。軍隊加大了搜尋力度,幾乎將安城翻了個底朝天。
后山樹林幾乎被鏟平,又挖出不少尸骨,均被送至博骨塔。
謝鈞崖治軍極嚴,手下人沒有敢趁機騷擾百姓的。此事雖然鬧得沸沸揚揚,城里人仍在安然生活。
安城人都知道,謝家在找一個燒壞臉的老頭,懸賞重金。送挖出的尸骨到博骨塔時,有人猶豫著走過來,“軍爺,聽說發現有什么怪事都要上報”
副官道“你說。”
“我家就在博骨塔附近,最近家里總丟吃的。”那人道“昨晚我就守夜,尋思把這賊抓到,結果發現是一只狗。”
副官心說狗偷吃的算什么怪事,接下來對方的話讓他正色起來,“我本來想打狗,但這狗身上有股子尸臭,眼睛也是紅的,我悄悄跟在狗后邊,發現他鉆進博骨塔不見了。”
“紅眼睛的狗,鉆進博骨塔”副官皺眉。
“是啊,軍爺,我家以前在亂葬崗周圍住過,瞧見吃人肉的狗都這樣,博骨塔不是有人看守嘛,它還能鉆進去,我就尋思博骨塔是不是漏洞了”
謝鈞崖說一有消息就上報,副官不敢耽擱,立即這宗怪事報了上去。
正值正午,謝家餐桌上,三個人各吃各的。聽完副官的話,謝束云眼前一亮,猶如撥云見日,“曲海成有御獸的本事,那只狗一定是他養的”
“難怪我遍尋安城也沒發現他,如果他藏在那里,博骨塔的陰氣能完全掩藏他的氣息。”
謝鈞崖食不知味地一扔筷子,起身,“去一趟。”
危野跟謝束云同時跟了上去。謝鈞崖擰眉看了危野一眼,危野正色道“別說什么危險,我一定要去。”
人手很快召集起來,將博骨塔圍得密不透風。上報的人見這架勢有點兒慌,危野給了他一包大洋,和顏悅色道“老鄉,你別怕,把位置指給我就行。”
“謝謝危老板”那人立即帶他們繞到博骨塔后邊。
博骨塔說是塔,其實只是一片公眾無主墳地,每棟建筑里有不少尸骨,謝家雇了人看守,常年有香火供奉。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乍看沒什么不妥,一群人四面搜索,在一塊草皮下發現了一個一人寬的洞,看不清有多深。
副官道“大帥,我帶人下去看看。”
“曲海成在安城潛伏多年,在博骨塔偷過許多尸體,這下邊恐怕都被他挖通了。”謝束云搖頭,“你們不熟悉,恐怕會著了曲海成的道,我下去吧。”
危野立即反對“不行,這老頭老奸巨猾,你上次不也著他的道了”
謝鈞崖涼涼道“他謝束云的命是命,我的兵就不是命”
“你陰陽怪氣的干什么,好好說話。”危野睨他一眼。
這是這段時間危野第一次態度不再冷淡,明明被教訓了,謝鈞崖原本陰沉的面容竟然一緩,勾唇笑了一下。
叫周圍a30
340人都暗地咋舌,危老板真的輕易能讓大帥變臉。
危野道“聽說獵人抓穴居動物,會用煙把動物給熏出來。”
好不容易緩和的謝鈞崖剛想夸他,就聽謝束云笑道“嫂嫂腦子好快,我怎么沒想到這么好的辦法。”
謝鈞崖操。
大量濃煙滾進地道,不到半小時,狗吠聲響起,一只膘肥體壯的黑狗從另一個隱蔽的洞口鉆出來。
四面站滿兵勇,立即有人上去把狗抓住殺死。
眾人警惕以待,又過了近一個小時,就在危野以為曲海成寧愿被熏死也不出來時,一個黑瘦的人影滾了出來,喉間嘶啞大咳。
副官走過去,謝束云喝道“退后”
曲海成彎曲著背,竟還射出一把飛刀,謝鈞崖飛速掏槍將其射偏。又接連開槍,毫不猶豫廢了曲海成的四肢。
“謝大帥救命”副官后退兩步,心有余悸,又轉向謝束云,抱了一拳,“謝三爺提醒。”
謝束云淡淡點頭,走過去,將匍匐在地的曲海成翻過來,把他懷里的各種陰毒玩意搜出來。
曲海成死死盯著他,“好師侄,那天沒能殺了你,沒想到會落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