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束云笑了笑,“天道輪回,報應不爽。枉你學道這么多年,原來還想不明白這個道理”
“報應若真有報應,謝冠華怎么可能死得那么容易你們謝家怎么還沒絕了根”曲海成臉上疤痕扭曲如蜈蚣,“想當年我驚才絕艷,你那該死的師傅也遠不如我,今天卻是他名傳天下,蒼天何其不公”
“落得今天的地步,全是你心術不正。”謝束云冷冷道“不跟你廢話,說出攝陰陣中陰魂的凈化方法。”
曲海成面無表情,“成王敗寇而已,你直接殺了我吧。”
危野忽然上前,踩在他肩上,狠狠碾動。
曲海成發出慘叫。他身上有一股皮肉腐爛的味道,那晚被危野在肩上打中兩槍,城里戒嚴,他沒辦法治傷,只是用土辦法自治,傷口周圍都已經化膿了。
謝文修三個字,似乎能讓危野充滿力量與勇氣,他眉眼浸滿冷意,“你說得對,成王敗寇。現在你落在我們手里,還不乖乖聽話,是想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謝束云和謝鈞崖都愣住了,沒想到危野能做到這么狠,他面無表情折磨人的模樣,鳳眼微挑,更添一分冷艷風姿。
謝鈞崖上前,遮不住眼中深情,“踩他臟了你的腳,我來。”
曲海成痛呼聲隱忍,忽然嗤嗤笑了,視線掃過危野和他身邊的兩兄弟,“沒想到啊,兩個小叔子都愛上了大嫂謝文修知道這事嗎”
他目光狠毒,恨恨道“你們謝家真是臟到透頂”
他大罵起來,極盡污言穢語,周圍人恨不得沒長耳朵,膽戰心驚看著大帥。
謝鈞崖從不在乎被人罵,他擺手讓手下人后退,擔憂看向危野。危野手指攥緊,面色微白,但背脊依舊挺直。
謝束云低聲道“嫂嫂別聽,臟了耳朵。”他直接卸掉了曲海成的下巴。
曲海成淬了毒一般的視線射向三人,喉間嗬嗬出聲“想超度謝文修小師侄,你還嫩著呢我要叫你們謝家痛不欲生”
倏然間他雙眼暴突,嘴里流出鮮血。
竟然就這么死了。所有人都是一愣,謝束云面色一變,“不好”
他腰間的玉佩黑氣翻涌。設陣人一死,謝文修力量增強,忽然掙脫了他的封印。
謝束云急急咬破中指,在玉佩上畫符,卻胸間血氣上涌,噴出一口血來。
一個蒼白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他身旁,下一秒人影一閃,出現在謝鈞崖身邊。
“文修”危野驚呼,卻見謝文修深深看他一眼,眼中一片血紅,伸手掐住了謝鈞崖的脖子。
他的速度太快,所有人大驚失色,數十支槍口舉起,卻不知道有沒有作用。
只有謝鈞崖面色不變,他道“我知道你為什么想殺我。”
謝文修手掌用力,一字一字陰煞道“你知道就好。”
“謝鈞崖,你還挑火”危野抓住謝文修的手,顫聲道“文修,他是你弟弟,你冷靜點好不好”
“我沒有這種狼子野心的弟弟。”謝文修理智已然所剩無幾,只剩下被謝束云封印前的妒火。
危野焦頭爛額,恨不得讓他倆立馬變綠帶回去,可惜好感度都還差一點兒。
“大哥,你冷靜一點,不要被煞氣操控。”謝束云捂著胸口緩緩走近,“殺過人后,你就徹底恢復不了。我只能打散你。”
謝文修不為所動,只有在聽到危野緊張反對聲時,眼中還有人類的色彩。
“文修,你別殺人,我不想失去你。”危野哽咽,“你回來,我們好好過日子”
“不可能,你們人鬼殊途。”謝鈞崖啞聲開口,偏執地盯著他,“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你閉嘴”眼看謝文修被激怒,危野怒喝。
快被謝老二氣死了,這也是個偏執不怕死的。
“文修,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危野緊緊盯住謝文修的眼睛,試圖喚起他的理智。
謝文修手指抖了抖,緩緩放開謝鈞崖。
謝束云松了口氣,正要讓謝文修重新附回玉佩上,不知是哪個倒霉催的兵,手一抖槍走火了。
謝文修再次被刺激,忽然五指張開拍過來。危野瞳孔一縮,伸臂擋在謝鈞崖面前,卻被謝鈞崖翻身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