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好幾朵后,阿茲曼才想起來什么,“對了,這花釀類似酒液,不過度數很低”
然而他已經說晚了。
危野抬起頭時,動作已然慢了半拍。
死靈法師從沒喝過酒。
“醉了”阿茲曼詫異地嘖了一聲,“你的酒量真淺。”
危野溫吞點了點頭。
他的酒品似乎很好,老實原地坐著,只有臉頰漫上桃花般的暈紅。
“還有意識嗎”阿茲曼笑問,正想逗逗他,忽見危野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他挑了挑眉,伸過去的手緩緩收回,心想難道他想殺人
喝醉了暴露本性,有人裝瘋賣傻,有人狂性大發,殺人的確是有可能的舉動,更何況眼前是位以殘忍冷酷著稱的死靈法師。
危野沒有搭理眼前男人吵鬧的聲音,兀自抬起匕首,抓起自己一縷頭發。
“好煩啊。”他喃喃道,刷地一割。
正饒有興趣旁觀的001“”
宿主一直覺得這頭長發麻煩,原來煩到這種程度啊。
幸好阿茲曼及時出手,挽救了危野這一頭珍貴的長發。
危野右手被拉住,竟還想得起來把匕首換到左手。
阿茲曼啼笑皆非,幾乎有些后悔給他喝花釀了,又覺眼前場景實在有趣。
他扔開那只匕首,一只胳膊按住危野的肩膀,騰出一只手抓起他腦后的頭發。
懷里人不住掙扎,微卷的長發隨著動作如瀑布流動,阿茲曼輕而易舉挾住他,修長手指插入淺色發絲之間。
危野被困在紋絲不動的臂彎里,掙扎不開,累得輕輕喘氣,只能委屈不動了。
阿茲曼單手幫他將發絲束成一束,停下來時,便見他仰頭不高興看著自己,眼尾也染上紅暈,熱氣蒸得眸光泛起霧氣。
阿茲曼笑道“我可沒欺負你啊。”
危野輕輕“唔”了一聲,阿茲曼放開束縛他的手臂,但仍俯身觀察著他。
危野朦朧眨了眨眼,被精靈奇異的耳朵吸引過去,他忘了自己的頭發,忽然伸手捏上阿茲曼的耳尖。
從沒被其他人碰過的地方一陣發麻,阿茲曼嘶了口氣,足邊野草忽而生長拉長,纏上死靈法師不老實的雙手。
白皙手腕捆扎上痕跡,阿茲曼低笑著嘆了一聲。
他戲謔地捏了捏危野臉頰上的軟肉,那雙金眸深邃迷人,含笑注視某個人時,卻有種說不出的邪氣,“我的小法師,精靈的耳朵可不能隨便亂摸。”
遠處,諾德埋頭刷著飛馬,不知為何,那邊的動靜讓他不敢多看。
阿茲曼正要收起危野手腕上的藤蔓,面色忽然一變,殺意隨風聲傳來,他陡然后仰離開危野,身后,一只暗器死死沒入土里。
阿茲曼瞇了瞇眼,抱起危野后退一步。
藤蔓撲起刺向一處,卻刺了個空。
沙沙草聲里,肉眼難以捕捉的黑影閃爍,一把匕首貼上諾德的脖頸。黑衣半獸人脅持著人質,目光森冷看著阿茲曼,一字一字殺氣騰騰,“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