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夏孟輔知道,無論是殺掉鄭左丞還是滿朝百官都辭官不干,都是段泠歌無法做到的事情。因此這是明目張膽的脅迫,脅迫段泠歌妥協、放棄對相權的爭奪。
因此段泠歌的氣憤和無奈都到了頂點,因為她確實被脅迫到了。再想想手里的這封信,夏旅思著急擔心地說什么夏孟輔是她父親,知道她和夏孟輔有沖突了就打破了這一年都沒有再給她寫家書的習慣而寫了一封信過來。
夏旅思心疼親爹,爭著她那爹,竟就不心疼她,不爭她嗎夏旅思還來當說可,可是現在朝堂上受威脅的人是她
平時她是怎么和她說要聯手合作的平時她是怎么嬌嗲嗲地哄人說什么都依她的平時她是怎么在她身上耍賴的段泠歌心里又氣又酸,一腔的怒氣自動全部怪罪在夏旅思的頭上。
她捏緊了信封冷聲說“丞相息怒,你與鄭左丞都是我的股肱之臣,若是政令欠思慮以至于不能執行決斷,那便如丞相和眾大人所奏,慢慢為止,不宜過急。”
“公主英明。”夏孟輔帶頭高喊一聲,帶著百官稱贊段泠歌英明。因為段泠歌終究是妥協了。
這聽得段泠歌氣不打一出來,山呼萬歲的聲音還沒喊完,段泠歌故意用力拍桌子“今日眾位大人們是何意爾等皆請辭去官職是在欺辱本宮乎”
百官嚇得再俯首“臣等不敢。”
“你們不敢,你們倒是做了。”段泠歌威儀的聲調帶著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夏孟輔的臉上此刻洋溢著洋洋得意的笑容,大手一揮意圖顯示自己把控大局的氣度,他說“誒這事實非眾大人之過,自然也非圣女與陛下之過,皆是老臣治下不嚴,令眾大人們在圣女與皇帝面前失了規矩。”
原本他這么說,段泠歌應該順水推舟來一句“此時也不能怪丞相”然后便君臣和睦、大團圓收場了。
怎料段泠歌冷冰冰地再拍了一次桌子,嚴肅道“即是如此,丞相可知罪玩忽職守、治下不嚴罪本應革職流放念丞相勞苦功高、忠心一片,現罰你半年俸祿,停職兩個月,你好好反省反省吧”
“啊”
“如何使得。”
“這這”
滿朝文武一片嘩然,夏孟輔得意洋洋的表情僵在臉上,他銅鈴般的眼睛盯著段泠歌看,像是不認識了似的。啊這,這